“小白,你怎麼了,這麼心事重重的?”
豐琴見陸皎白一路上都在晃神,還撞了好幾個人,忍不住用手貼了貼她的額頭。
這不貼不要緊,一貼還真把她嚇到了。
不僅沒有她想象的那麼滾燙,反而是冰涼潮濕。
豐琴手一抹,陸皎白的額頭上密密麻麻的又重新冒出來一片虛汗。
“白丫頭,你沒事吧。”
豐大娘也湊了過來,店裏的夥計紛紛上前你一言我一語的問候。
雖然大家都是好心,可卻讓陸皎白的心裏更加的煩躁。
“我沒事,抱歉,我想去歇一會。”
陸皎白皺著眉推開了圍在她身邊的人,大跨步的走進了側門,消失在眾人的眼中。
“阿娘,你有沒有感覺小白有點怪?好像是在那個國師出來後,你說…唔…”
豐琴還沒說完,就被阿梁捂住了嘴巴。
“我的大小姐啊,咱們藥可以亂吃,但有些話可不能亂說啊!”
“……”
“阿梁,放開那個女孩,去吃藥!”
站在一旁的廚師老張頭把阿梁從豐琴的身邊拉開,憋了半天的豐琴臉都變得通紅,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
“哎,你們別怪我說話難聽,這隔牆有耳,況且我們這裏可並沒有隔著牆。”
酒樓裏空蕩蕩的,所有人方才都去了主街,現在一時半會兒還沒什麼人來吃飯,所以就連做廚子的也能夠在外麵閑聊。
盡管如此,可大門敞開著,誰也不能保證他們說話的時候沒人會進來,所以有些不能說的話還是盡量少說為妙。
在魚龍混雜的帝都呆了三年,就連老實呆板的幾個人說話前都會想一下後果,給別說從一開始就是人精的阿梁了。
豐琴總是大大咧咧的,做事不計後果,除了在豐碩的事情上狂暴了一些,在其他時候其實就與豐大娘一般,但卻沒有豐大娘心思縝密。
在阿梁提醒後,豐琴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她這樣說話極為的不妥,若是其他事情也就罷了,可有關國師的事情可不能太過於鬆懈,她可沒有忘記方才那群人的狂熱。
“抱歉,是我考慮不周。”
在自家人麵前也沒什麼好嘴硬的,雖然阿梁喊豐琴大小姐,可豐琴卻沒有端著小姐架子,這也正是大家都喜歡她的原因。
外人怎麼說他們不管,那些人視豐琴為蛇蠍是他們眼睛被眼屎糊住了,隻要他們自個兒明白他們家大小姐是怎樣一個人就足夠了。
有些話不能說,那豐琴也能夠控製住自己的嘴,隻是她還是有些擔憂陸皎白。
“阿娘,小白肯定是有事情瞞著我們。”
豐琴篤定的說道,眼中一絲猶豫都沒有。
陸皎白是怎樣的人,豐琴自認還是比較了解的,她敢肯定,陸皎白認識國師,而且兩個人之間還發生過不愉快的事情。
“她的事情阿碩會去解決的,你這個做大姐的就別擔心了。”
豐大娘看得很開,人家有男人安慰,她豐琴一個大閨女去湊合了幹嘛,還不如早點把自個兒嫁出去呢。
若是豐琴知道豐大娘這麼嫌棄自己,肯定一口血噴豐大娘一臉。
說好的要做彼此的天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