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宵節當天,五藏豐登客似雲來,但酒樓裏卻是分文不取,讓更多的人蜂擁而至。
陸麥兒抱著剛出生的小兒子,心中的甜滋滋的直冒泡。
雖然曾經的十年過得很苦,可是沒有當初的苦,又哪來如今的甜,如果不是當初嫁給了張源,又在被休之後收到了他的新婚請柬,或許自己與張溪在她離開張家後便再無瓜葛了,也不會有如今甜蜜恩愛的好日子。
“來人,快來人!”
“快點,快快!”
“阿娘,親家,茭白要生了!”
正想著,耳邊傳來嘈雜的聲音,原本陸麥兒並沒有在意,畢竟今天來的人太多了,鬧一些也是很正常的。
可當她看到正在招呼客人的娘親跟豐大娘都一臉緊張與驚喜的往後院衝去,甚至不管不顧還抱著孩子的她就在身邊,這才後知後覺的回想起方才在耳邊打轉的話。
茭白,要生了!
回想起這個消息,陸麥兒也顧不上圍在她周圍看小嬰兒的那些婦人,也懶得再聽她們的恭維,將阿梁叫到身邊,囑咐了一番,在得到他的應和後抱著孩子匆匆趕去產房,也就是陸皎白的臥室。
陸皎白早就躺在了床上,甚至已經痛的喊不出聲音了。
那種感覺,是沒生過孩子的人永遠都無法想象的,比痛經還要疼上千倍萬倍,讓人生不如死。
“丫頭,放鬆,你現在越緊張隻會越痛,最後還是會傷到自己和孩子的,阿婆是過來人,聽阿婆的沒錯的。”
接生婆一隻手握住陸皎白的手臂,一隻手在她的肚子上撫摸著。
現在才開了二指,而陸皎白已經連力氣都沒有了,接下來若依舊是這樣,那很容易一屍兩命的。
然並卵,陸皎白已經完全聽不到外界的聲音了,她一個勁的用力,想要像拉屎一樣將這個孩子拉出來。
屋內熱火朝天,屋外一群人站在天寒地凍的雪地裏幹著急。
幾個女人除了豐琴外都是生過孩子的人,光聽裏麵的說話聲就知道情況不容樂觀,卻也是無可奈何。
“琴兒,怎麼回事,這才九個月,怎麼就見紅了呢?”
豐大娘厲聲喝到,而對象卻是這個她從不都不紅一下臉,重一下音的閨女,豐琴。
豐琴有些委屈,雖然跟在陸皎白身邊的是她,可這件事真的與她無關啊。
“阿娘,您別說了,茭白是得到了阿碩受傷的消息,這才動了胎氣的。”
“受傷?”
所有人心中大驚,立刻圍攏了上來,將豐琴團團圍住。
“這個消息茭白是怎麼知道的,你怎麼也不攔著一點,那現在阿碩怎樣了!”
豐大娘伸手壓下了眾人的疑惑,很精煉的將其中最重要的幾個問題挑揀了出來。
豐琴無奈的往遠處望了一眼,一隻靈巧的小東西正在東跳西竄,好不歡快。
“還不是齊遇那小子,他跟阿碩之間有一個特殊的聯絡方式,就是旁邊的那隻蜂鳥。”
豐琴衝著蜂鳥的方向抬了抬下巴,接著又跟豐大娘解釋了起來。
“齊遇前段時間不是有事兒離開了麼,他臨走前將蜂鳥交給了茭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