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是有感情的,大黑能念舊情放張浪一馬,同時也不想金驚鴻陷入泥潭。
隻是,該說的都說了,他還是阻止不了金驚鴻,隻能無奈歎氣。
金驚鴻心思玲瓏,隱約也察覺到了大黑的情緒,笑道:“官再大也打不過一個理字。你放心,一者我做事不會被人抓到把柄;二者,經你一說我雖沒改變主意但也降低了心理預期。先前說把他丟到海裏去,現在隻爭一口氣。”
大黑無語。十年了,他終於發現一個金驚鴻的致命缺點:她是一個女人,女人記仇起來,實在是天王老子都不怕。
……
一夜之間,金驚鴻被一個小老師當麵扇耳光的事情,以光的速度傳遍了整個海都上層社會,張浪的名氣以常人難以想象的速度直線飆升。
金驚鴻沒想到,張浪更沒想到。
此刻的張浪,正在海都國際教授自己的第二趟體育課,正做著熱身操,他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張浪接聽電話剛把手機放在耳邊,就皺眉拿開了,手機裏以極高分貝傳來了一聲:“兔崽子!”
毫無疑問,敢這麼稱呼他的,非楊定波莫屬。
“長腿波,又怎麼了?”長腿波是楊定波在軍區時候的綽號,張浪隨口就拿來用了。反正他不怕楊定波報複。
兩人的相處模式很奇葩,在一起的時候明明能像正常人一樣笑著聊天,但電話裏卻能暴躁的互相大吼大罵,打嘴炮放狠話。
“你昨晚幹的好事!”電話那端的楊定波一肚子氣,才剛提醒了這兔崽子低調點,就在整個海都市出名了。
“你知道了?”張浪詫異道,這娘們兒的消息怎麼這麼靈通?他百思不得其解。
張浪口氣越無所謂,楊定波就越暴躁,怒爆粗口:“草!整個海都市都傳遍了,你居然問我知道了?”
“抱歉抱歉,一時沒忍住。”張浪陪笑道。
“沒忍住?你覺悟被狗吃了?你怎麼不去死!”
張浪也怒了,這女人脾氣怎麼比他還壞,對著電話吼道:“要死也要先幹了你再死!”
他的意思是先把楊定波做掉,結果後者會錯意了,當場大喊:“來啊來啊,你來草老娘!”
張浪愣了一下,隨即無語:“流氓!”
怒掛電話,耳不聽為淨。
“老師,你在跟誰講電話啊?”張浪電話剛掛斷,身後傳來一個好奇的聲音。
張浪一怔,轉頭看著來人,勉強笑道:“一個朋友。”
眼前這個女生睜著一雙好奇的大眼睛,一身的白裙打扮猶如一束百合,兩條潔白的白腿露在空氣中,腳上一雙白色帆布鞋,清純到不能再清純。
之前張浪做過功課,知道她是一班的一個特殊人物,四小家族裏白家的白冠靈。
“是嗎?你那個朋友好厲害啊,她怎麼讓你去草她?”白冠靈睜大眼睛茫然道,一臉表情萌萌噠。
張浪渾身一個激靈,差點暈死過去。
你能想象一個清純到不能再清純的中學生,用萌萌的表情說‘草’這個字嗎?
“怎麼了老師,你身體不舒服嗎?”白冠靈又說道。
“嗬嗬,沒什麼,她是在開玩笑的。”張浪感覺自己擠出來的笑容很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