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心眼。”張浪瞪了她一眼,又把竊聽器放回了原來的位置。
“你才缺心眼,你全.家都缺心眼!”洛曉洛回道。
張浪指了指自己身後的點滴架:“幫我拿一下,我去趟廁所。”
“不是吧?你讓我一個女孩子看你尿尿?”
“拜托,幫我拿到廁所去。”張浪重新糾正道。
“這還差不多。”
等到了洗手間,洛曉洛還沒來得及出去,張浪隨手就關上了門。
洛曉洛回頭看著張浪的動作,歪著腦袋開口了:“喂喂喂,我警告你哦,我是賣藝不賣.身的。”
“那你唱個小曲兒來聽聽。”張浪調笑道。
“你想得美!”
張浪沒理會她,掏出手機撥打了楊定波的電話:“有個小護士往我房間裏安裝了竊聽器,這件事情你盡快處理一下。”
“草!你把老娘當什麼了?這種小事自己處理了不就完了?”
“我的意思是,給他們點教訓,今天來一個明天來一個,煩不煩啊?”
“我知道了。我去打個電話。”楊定波說完就掛了電話,很忙的樣子。
“你們的交流方式還真獨特。”一旁冷眼旁觀的洛曉洛冷笑道。
張浪示意她去拿點滴架,左手去開門。
“你不尿了?”
“哦,差點忘了。”張浪說著,開始解褲腰帶。
“流氓啊!”洛曉洛捂住了臉,手指卻悄悄打開了一條縫。
結果她發現張浪壓根就沒解,在笑吟吟的看著她。
“女流氓。”張浪說。
“切,有什麼好看的。”
回到病房,張浪和洛曉洛各幹各的,前者無聊的拿著手機玩遊戲,後者變戲法一樣摸出個耳機在聽歌。
洛曉洛聽歌的時候很安靜,她把鞋子脫了下來,彎曲抱緊放在椅子上,一動不動,神情孤獨寂寥。
張浪還是第一次見她這麼專注,不由得好奇:“聽的什麼歌?我也聽聽。”
洛曉洛抬起眼皮看了他兩秒,最終還是拿下了一隻耳機。
可問題來了,兩人坐的距離太遠,耳機不夠長。
“上來。”張浪往床另一邊挪了挪。
他沒什麼別的想法,她隻不過是個十五六歲的小女孩子而已。洛曉洛大概是坐椅子坐的屁股疼了,從椅子邁到了床上和張浪並排坐了下來,兩人各戴一隻耳機。
耳機裏傳來很具風格的音樂,曲調很好聽,不過張浪在專心聽歌詞。他覺得也許聽歌詞能多了解一些洛曉洛。
從一個高的地方去遠方
從低處回家稍縱即逝的快樂
轉動的車輪它載著我
偶然遇見月光傾瀉的蒼白色
彩色的路標
禁止通行的警告
天空之下
我們輕得像羽毛
雙眼是盲目的最佳玩伴
還是選擇了不選擇的旅途
觀看了一顆流星墜毀了
所有的人會為此而難過
抱怨這城市日光太曲折
隻有日光還唱歌
張浪覺得這首歌很好聽,他少年時候也有這種自由去旅行的夢想,可惜的是他做了8年的暗特,沒有這樣的機會。
他想啊,等這次任務完了,一定帶著洛曉洛走一場有意義的旅行,去體會一下歌詞裏那樣的自由和飛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