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浪也有些尷尬:“我不會唱歌。”
“不信,這麼多人想聽,老師你看著辦吧!”歐陽少天很不講義氣的一瞥頭。
張浪還真不太會唱歌,但盛情難卻,就隨便點了一首小時候聽過的歌,鄭智化的《淡水河邊的煙火》,跟著瞎哼哼了幾句,敷衍了事。
他唱歌實在是慘不忍聽,所以眾人矛頭一致對準了許佳芝。
許佳芝其實一點都不扭捏不矯情,雖然她不像張浪一樣,能和這些學生玩到一塊去,但她在這個場合也絕不會拖後腿,落落大方的去點歌。
在她去點歌的當兒,歐陽少天湊近張浪,笑容很猥瑣:“嘿嘿,昨晚上有人看到你跟許老師一塊走的,幹嘛去了?”
“你操心的事還挺多。”張浪一巴掌拍在他腦門上,沒好氣道。
自從他來了後,歐陽少天的腦門沒少被拍,以前可沒人敢這樣做,可歐陽少天從沒覺得這樣有多丟人。
在他倆竊竊私語的當兒,許佳芝點了一首張浪從沒聽過的歌,是阿桑的《如果愛你隻有這一次》。
如果愛你隻有這一次
我會用每一個夜晚來記得你
如果失望隻有這一次
我會用無數個希望繼續,等待
許佳芝的歌聲仿佛有強大的牽引力,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她的嗓音幹淨而憂傷,她唱歌很專心,整個人都仿佛融入到了歌聲中。
如果愛你,隻有一次
我願放棄唯一的生命
失望也好,哭泣也好
隻要你能,記得我
當她唱完的時候,包間裏響起了讓張浪無比汗顏的掌聲,幾乎所有人在大喊起哄:“再來一首,再來一首!”
於是,許佳芝又點了一首張浪有點熟悉的《天天想你》。
此刻,在張浪他們隔壁的包間裏,正有四五個三十來歲的男人喝酒唱K,基本上每個男人身邊都配一個水靈的妹子。
“大球哥,你今晚有空嗎,人家好想你哦。”居中男人身邊的一個小姐半邊身子都靠在了對方懷裏,嬌滴滴說道。她身邊的男人綽號大球,是這裏的常客,十次中有八次翻她的牌,至於為什麼叫大球,一開始女人不明白,可和這個男人有了親密關係後,她就知道了。
“哈哈,小娘皮又開始發騷了是不是?”滿嘴酒氣的大球哥開始對女人上下其手,醉醺醺的模樣:“不過今晚老子沒空,改天吧。”
放在茶幾上的手機亮了起來,打球停下動作,對旁邊一個年輕一點的黃毛家夥打了個眼色,後者笑嘻嘻起身出了包間。
這個小黃毛走起路來都流裏流氣,邁著八字步到了洗手間,剛好碰上來放水的周邵穎,小黃毛晃啊晃,一下子就跟周邵穎撞了個滿懷。
周邵穎個頭雖然不低,但畢竟是個學生,差點被小黃毛撞倒。
“沒長眼是不是?”小黃毛反而惡人先告狀,嚷嚷了起來。
“是你他媽先撞我的,眼瞎啊?”周邵穎也是個暴脾氣,當初頂了回去。
“小子你說誰眼瞎?”
“耳朵有問題還是智商低,說的就是你!”
“嘿嘿,還挺牙尖嘴利。”小黃毛嘿嘿一笑,一巴掌就扇了過來,周邵穎下意識一躲,哪想小黃毛還有後招,一腳就把周邵穎踹退好幾步。
“老子弄死你!”周邵穎也是出了名的暴脾氣,衝上來就跟小黃毛扭打在一塊。
作為歐陽少天的左膀右臂,周邵穎也算是比較能打,但也僅限在學校裏,出了學校他那點伎倆還真不夠用,小黃毛明顯是打架行家,看起來醉醺醺的,但打起架來一點都不醉,三五下就把周邵穎掀翻在地上,一腳踹在周邵穎肚子上:“就這麼點兒本事也敢出來混?回家穿開襠褲吧!”
跟歐陽少天混久了,就都學會了好漢不吃眼前虧的道理,周邵穎見是硬點子,沒再往上衝,爬起來擦了擦衣服:“有種你在這等著!”
小黃毛等的就是這一句:“吆喝,還有幫手?爺今天就看你能喊出什麼貨色來。”
周邵穎二話不說回了包間:“兄弟被人欺負了,帶種的就跟我一起去草他!”
歐陽少天當場就跳了起來:“媽蛋,我的人也敢動,本少看看是誰他媽活膩歪了!操家夥!”
都是一幫玩得很好的同學,又喝了點酒,很容易就上頭,包間裏幾乎一呼百應,一人拎了個空酒瓶,浩浩蕩蕩的跟歐陽少天出了包間。
此刻,隔壁包廂的大球哥聽到動靜,從沙發上站起身來,假裝說道:“外麵怎麼這麼大動靜,走,去看看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