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門前昏黃的燈光下,一輛大紅色小寶安靜的停在那裏。張浪出來的時候,就看到歐陽青鸞背倚著車頭,她的長發側在一邊,用手指輕輕彈著耳朵上精致的小鈴鐺。她在哼著一首歌,看起來表情落寞。
直到張浪走到車前,她都沒有轉頭,所以張浪得以仔細的觀察她。
她是張浪見過身材最為勻稱的女人,聯想起楊定波口中所說的話,雖然不信,但看到這種幾乎找不到任何瑕疵的勻稱身材,張浪還真有點懷疑。
“看夠了沒有?”她停止哼歌轉過頭來,長發一甩:“上車。”
“去哪?”張浪問。
可惜她像是壓根沒聽到,根本就懶得回答。
坐上駕駛座,歐陽青鸞一腳踹在歐陽少天腿彎上:“後麵去坐。”
張浪剛剛坐下來,手機就收到一條微信,是歐陽少天發來的,內容很詭異:“先生速速逃命!”
張浪啞然失笑,這小子平時滿嘴葷話,發信息還整的這麼文縐縐,這是要鬧哪樣啊?居然還讓他逃命,光天化日之下,難道他還有生命危險不成?
張浪沒有逃命,一方麵是對這個歐陽青鸞本身產生了些許興趣;另一方麵是介於骨子裏的自尊,他需要在麵對一個女人的時候去逃命嗎?永遠不會!
已經是大半夜,路上車輛稀少,小紅寶一路飛奔到市區,在一個大型地下停車場停了下來,停下車,歐陽青鸞坐在駕駛座上,在很仔細的解耳朵上那顆會發出好聽聲音的鈴鐺。
歐陽少天在副駕駛座唉聲歎氣,就跟自己被別人那啥啥了一樣。
取下鈴鐺,歐陽青鸞又變戲法拿出一根發簪,將她長長的頭發攏了攏盤了起來,這才轉頭看張浪,嘴角勾起一個笑容:“下車吧。”
“嗯?”張浪左看看右看看,有些不明所以。
看到這一幕,歐陽少天手扶著額頭:“唉!”
在長長的停車場車道上,歐陽青鸞麵對著張浪,笑容嫵媚:“知道為什麼要帶你來這裏嗎?”
“你沒說我怎麼知道。”
“那我說,我要在這裏殺人埋屍,你信不信?”她笑的很壞很得意。
“不信。”張浪翻了翻白眼,要說殺人埋屍,有能力這麼做的也是他吧,這麼水靈的女人怎麼也喜歡說大話。
“我也不信。”歐陽青鸞搖頭,頓了頓,開口:“所以,我隻取你的一隻胳膊。”
話音剛落,她的笑容消失了,身體由靜到動隻在一秒之間。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張浪瞳孔猛然收縮,這女人的身法太快了!
她左手伸出按向張浪的右肩膀,張浪隨手使出一個擒拿手,輕而易舉的就抓住了她手腕,就在張浪奇怪,為什麼這麼容易得手的時候,她手腕一個翻轉,手臂跟蛇一樣纏繞住了張浪的右臂。
她的身法猶如跳舞,節奏鮮明的轉到張浪側麵,張浪根本看不清她是怎麼出手怎麼使力的,右臂就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
如果是左臂,斷然不會這麼容易失去抵抗力,關鍵就在他的右臂今晚又受傷,根本使不出力氣,輕而易舉就被歐陽青鸞控製住了。
張浪心底拔涼,滿臉驚恐,這是什麼手法?簡直太詭異了!就跟瑜伽一樣,這個女人渾身仿佛柔若無骨,緊緊地把他纏住,力道半點使不出來!
大概猜透了張浪的心思,歐陽青鸞湊在他耳邊,吐氣如蘭:“這是集合密宗瑜伽、巴西柔術和蒙古摔跤在一起的獨門秘術,有一個很好聽的名字,你想知道嗎?”
張浪怎麼會這麼容易就失去抵抗,他冷笑一聲膝蓋猛然頂上歐陽青鸞腹部,歐陽青鸞反應極快,右膝抬起和張浪相撞,劇烈的碰撞聲連遠在幾米開外的歐陽少天都能聽到。
這一撞之後張浪才真正正視歐陽青鸞,這女人不僅身法詭異,硬碰硬的實力也不差!
他右臂使不出力,試圖用左臂扭轉乾坤,隻是被歐陽青鸞如法炮製的纏繞住,這樣一來,兩個人的身體就幾乎貼在一起了。
此時,張浪就算是想要膝撞也騰不出空位置!
歐陽青鸞用腿猛然再纏住張浪一條腿,兩個人失去平衡跌倒在停車場的地上,但不同的是,張浪身體有三肢被她控製住,等到完全倒地,第四肢也被她以特殊技法纏住了。
完全被控製!
直到此時,歐陽青鸞才在張浪耳邊說出下半句話:“這套獨門秘術有個很好聽的名字,叫做八臂雲鎖柔,意思是,就算我雙手雙腳都用來控製你,仍然可以多出手臂來置你於死地。”
說著,她蛇一般的手臂一陣扭.動,一隻潔白的手就掐住了張浪的脖子。
被一個女人完勝,太恥辱了!
張浪悶哼著死命掙紮,可這女人力氣也大的要命,他不僅沒有掙紮開,反而好像被鎖的更緊了,右臂傷口一陣濕意,隱約可以感覺到血漬正在擴展,在這麼大力的拉扯下,傷口終於完全破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