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律師來了!”有人在說。
不少人都上來熱情的打招呼,套近乎,什麼年輕有為啊一類的恭維詞彙都送了上去,當然不僅僅是因為張子文在律師界的成就。
有點常識的人都知道,這是老爺子要立遺囑了!
“張律師,你?”蕭媄瑰眉頭微微一皺,她是少數知道遺囑早就立好的人,但今天張子文怎麼又來了。
“是老爺子的意思。”身後的平頭男人說,和張浪一樣,他進門後第一時間注意到了坐在角落裏的張浪。
張子文主動走到床邊,握住蕭在野抬起的一隻手,歉意道:“不好意思,老爺子,我來晚了。”
蕭在野微微閉了閉眼,當做是點頭,艱難說道:“都,出去。”
此話一出,那些蕭家人開心了,集體把矛頭指向蕭媄瑰,指著張浪:“聽到了沒,老爺子開口說話了,讓他出去!”
“不,他,留下。”老爺子又說。
於是,所有人的表情滑稽了起來。
他們這些人還沒轉過彎來,老爺子又開口:“魏峰。”
平頭男人趕緊上前一步:“您請吩咐。”
“媄瑰和子文留下,你守住門口,任何人,不得靠近一步。”這一番話老爺子費了好大得勁。
“爸,為什麼讓我們出去?”
“爺爺,我們在這裏可以伺候你!”
“為什麼媄瑰可以留下我們卻不能留?你是想把家產都給她是不是?!”
聽到讓他們出去的消息,蕭家人炸開了鍋,整個房間裏亂哄哄了起來。
魏峰是個很稱職的保鏢,他看起來在蕭家有舉足輕重的地位,一個眼神就把兩個保鏢喊進來,熙熙攘攘,把那群嘈雜的蕭家人都趕出了門。
蕭家人都出去了,人家要立遺囑,張浪也不好再留下,於是他自覺的站起了身。
剛走幾步,就聽到蕭在野虛弱的聲音在喊:“張浪。”
張浪停住腳步,轉過身:“你叫我?”
包括魏峰在內的所有人,此刻都已經出門,門也已經被關上,此刻房間裏隻剩下了四個人,蕭在野,律師張子文,蕭媄瑰和張浪。
“盒子。”蕭在野朝蕭媄瑰伸出手,蕭媄瑰趕緊把盒子遞了上去。
“你過來。”老人對張浪招手。
別說是張浪自己,蕭媄瑰和張子文都無比詫異,這盒子裏到底裝的什麼東西?和張浪又有什麼必然的聯係?
張浪走近床邊,蕭媄瑰主動讓開位置讓他坐下,蕭在野遞過了盒子,嘴唇蠕動:“打開它。”
雖然奇怪,但張浪聽話的接過盒子打開。他也是個好奇心很強烈的人。
除了蕭在野,在場的三個人,都把目光放在了盒子裏的東西上。
一枚普通的徽章安靜的停在盒子裏,蕭媄瑰和張子文不覺得有什麼,可張浪剛看到徽章,瞳孔就猛然收縮,一下子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這,這是……”
張浪沒理由不震驚,那枚徽章,分明就是上一代暗特的特製徽章!
那是他父親那一帶的特製徽章,在他小時候,還曾經拿這東西把玩過,雖然現在暗特的徽章跟這個有些不同了,但是老徽章的樣子,張浪依然清晰的記得!
張浪整個人幾乎呆滯,他緩緩轉過頭,用詢問的目光看向蕭在野。
蕭在野在笑,看到張浪的劇烈反應,證明自己的想法沒有錯,所以他在笑。
“這東西,是十多年前,我在嶽湳的時候,一名華夏軍人交給我的!”蕭在野沒有辜負張浪的期望,給出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