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大黑都是皺眉看向張浪,無法理解他為什麼會這麼說。
在他看來,金驚鴻已經多次示好了,張浪就算是暗特,對一個女人這麼說話也閑的很不禮貌,他想不明白,當年隊長心胸何其寬廣,他的兒子怎麼這麼小家子氣。
當著職員的麵被一個男人這麼羞.辱,金驚鴻幾乎暴走。
正當她陰晴不定不知道說什麼的時候,張浪卻咧著嘴笑了:“記得我說過什麼嗎?生氣就是該發怒,難過就要流淚,這才是正常人的情緒,你也不是沒有火氣嘛。”
同行的學生都像是看神經病一樣看著張浪,明眼人都看出來了,人家金海幻汀的老板送貴賓卡,張浪不但不感謝竟然還說話這麼損,何況是對一個令人傾慕的大美女,簡直就該千刀萬剮!
唐欣此刻滿腦子都是漿糊,張大小嘴看著金驚鴻,這就是她的偶像驚鴻仙子?
金驚鴻的胸口在不斷起伏,她努力壓抑心中的怒氣,卻發現平常時刻提醒自己的製怒早就丟了,滿肚子憤怒無處發泄!
“張浪!我金驚鴻跟你勢不兩立!”
她這麼火,張浪卻開心的不得已:“現在的你比剛剛可愛多了。”
金驚鴻想撲上去咬他的心都有了。
修養心境十幾年,喜怒不形於色,因為一個男人毀於一旦。
一直到了車上,金驚鴻握緊的拳頭指節已經泛白,一拳砸在特別安置的防彈玻璃上:“我要殺了他,我要殺了他!氣死我了!”
坐上駕駛席的大黑一陣苦笑,心想那個張浪還真是有本事,三言兩語就讓金驚鴻暴走了,幾年來他還是第一次見。
金驚鴻還覺得不解恨:“不行,殺了他太便宜他了,我要把他綁來,一點一點的折磨他!”
“小姐……”
“你不用說了,我主意已定。”金驚鴻強勢打斷大黑的話,她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
女人失去理智的時候,往往不可理喻。
回來的路上,許佳芝嗔怪的看著張浪:“人家又沒惹你,你這麼氣她幹什麼?”
張浪手上正在翻來覆去看那張貴賓卡,聽到許佳芝的責怪,笑道:“我就是想氣氣她,看不慣她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她是有點盛氣淩人,不過她是金家的人,又是金海幻汀的老板,長期身在高位養成這種態度也不難理解。”許佳芝替金驚鴻說話道。
“女老板多了,蕭媄瑰也是董事長,雖然冷點,但也沒像她這麼自以為是,她自以為是也就算了,偏偏還要跟我裝,氣氣她算便宜她了。”張浪說。
他這種渾身帶著一股子匪氣的兵,最看不慣別人氣焰囂張。
“你惹急了她,她想辦法對付你怎麼辦?”許佳芝不無擔憂道。
“那正好挫挫她的銳氣。”張浪壓根就不怕。
“你就是大男子主義。”許佳芝偷笑道。
她太了解張浪了,如果是個男人這麼自以為是,他頂多視而不見,但金驚鴻是個女人,她那麼高高在上的態度傷了張浪的自尊。
負責開車的林紫涵半天沒有言語,突然蹦出一句:“惹事精。”
她這句話無疑點燃了導火索,於是兩人唇槍舌戰了起來。
許佳芝對他們吵架已經見怪不怪了,手一摸額頭,好無奈。
回到學校時間已經不早,隨便衝了衝張浪就躺到了床上,他今天喝了不少酒,白酒和紅酒混雜之下,後勁不小。
四仰八叉躺在床上,張浪很快入睡。
不知過了多久,他忽然間睜開眼睛,一個鯉魚打挺起身,悄悄的湊到了臥室門口。
當了這麼多年的暗特,早就養成了時刻麵對危險的習慣,他對未知危險有種常人難以解釋的感覺。就在他藏到門邊的三十秒後,臥室門把手動了。
細微的轉動,幾乎沒有任何聲音,但張浪已經弓起身子,蓄勢待發。
借著窗外月光,張浪隱約看到臥室裏開了一條縫,不等整個臥室門打開,張浪先發製人,一手抓住一隻粗壯的手腕,往裏一拉,另一隻手肘狠狠砸在對方側頸上,這一下他絲毫沒留手,因為他不知道對方來了幾個人。
在他拉人的同時,就有另外一人衝了進來,張浪身子如滿弓猛然彈出,撞在那人身上,人身體與門的碰撞發出一聲巨響,張浪正要乘勝追擊,一把黑洞洞的槍口頂在他腦門上。
“別動!”聲音低沉,手腕沉穩。
如果持槍的是一般人,張浪很可能停在走險,在對方剛頂住他腦門的一刹那間出手反客為主,但這人的語氣冷到骨子裏,更關鍵是,無論聲音還是氣質,張浪都感覺有些熟悉。
“乖乖跟我走,不要耍花樣。”那人冷靜道。
“還能不能動?能動把他扶下樓。”他這話明顯是對半坐著的那人說的,其中第一個已經昏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