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上了電梯,張浪點點頭:“是撞傷?”
保鏢有些尷尬:“具體情況要問頭兒,當時隻有他跟小姐在一起。”
“隻有魏峰一個?你們人呢?”張浪沒來由心情有些煩躁。
保鏢對張浪如此不客氣直呼魏峰的名字似乎有點不滿,畢竟就算是蕭媄瑰,對魏峰也是很客氣的,聲音也低沉了許多:“小姐不讓我們跟著。”
張浪不再多話,到了特定樓層,魏峰就蹲在病房門口他身上也掛了幾處彩,衣服上有還沒完全幹的血跡,連處理都沒處理。
從外麵看去,蕭媄瑰已經睡下,張浪就沒進去打擾,他看向魏峰,皺眉問道:“怎麼回事?”
“我們從外地剛回來,被三輛車攔住,我出來的時候,車被撞翻了,幸好係了安全帶,否則後果不堪設想。”魏峰沉聲道。
“車牌號呢?”
“都是本地牌照!”
“是什麼人有頭緒沒有?”
“小姐很少得罪人,據我猜測,可能是家族內部的人,但是沒有線索和證據。”魏峰這種男人,是不會說出諸如“對不起”、“謝謝”之類的話的,但張浪能從他語氣裏聽出一些自責,
即便是這樣,張浪依然很不爽:“出差外地,為什麼身邊就安排你一個人?”
“這是小姐的意思,她覺得排場太大的話不利於接下來的談判,所以撤了兩輛車。”
張浪皺起眉頭:“現在這種時候,做生意重要還是安全重要?你是她的保鏢,這些東西她分不清輕重,難道你也分不清輕重嗎?”
他語氣略微有些過分,魏峰知道他說的是事實,所以沒有在意。但魏峰不在意,不代表他身後的保鏢不在意。張浪一來就問東問西,一副居高臨下的態度,這讓他非常不爽,現在又對峰哥出言不遜,他實在忍不住了,站出來頂撞道:“你的意思是責任全在峰哥了?”
張浪轉頭冷笑:“當保鏢的,要保護的人出了問題,不是保鏢的責任,難道是雇主的責任?”
“話說的那麼輕快,你又沒有當過保鏢,就知道出了事情就往我們身上推。蕭小姐都沒這樣對我們峰哥說過話,你算哪根蔥?隻不過是她名義上的……”這個保鏢跟隨魏峰多年,感情不可謂不深厚,最見不得有人最魏峰不尊重。
“剛子,別說了!”他的話被魏峰打斷了。
魏峰目光直視著張浪:“你說的沒錯,雇主出事確實是保鏢的責任,但當保鏢的無法改變雇主的意誌也是事實,我們能做的隻能是按照雇主要求,盡全力保護她,而不是違抗她的命令,那是對雇主的不尊重!”
張浪覺得這個魏峰實在是太一根筋了。
但他皺了皺眉,還是沒有和他再爭論下去,因為那沒有任何意義。他看了眼魏峰身上的血跡:“你先去處理一下傷口吧,我守在這裏就好。”
魏峰點點頭,猶豫了一下,還是把那個叫剛子的保鏢留了下來。
對他此舉,張浪很敬佩。
剛剛這個叫剛子的已經明確頂撞他了,繼續留下來說不定會讓兩人的關係更加惡化,但魏峰為了蕭媄瑰多一份安全,還是硬著頭皮把她留下來,這說明在魏峰心裏,確實是把蕭媄瑰放在第一位的。
還有個原因是他不太清楚張浪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