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睛一眨不眨看到何逸才走到門口,果然,這家夥又嬉皮笑臉的轉回身來:“好沒良心啊,來看你,連句謝謝都沒有,總得請我坐一下吧。”
蕭媄瑰直接懶得理他。
這家夥早就習慣了蕭媄瑰給他臉色,不理他,他就唱獨角戲,不過今天房間裏還有個張浪,他連獨角戲都不用唱:“怎麼,是不是打擾了你跟小情人的甜蜜時光?”
“神經病。”
何逸才的臉皮厚,又回來坐到了窗邊的沙發椅上,自己給自己倒了杯茶:“你這個小情人可不得了啊,整個海都市的人基本上都被他得罪了。”
“嗯?什麼意思?”本來不打算理他,可何逸才說出的話讓勾起了蕭媄瑰的興趣。
“不是吧,他的事情難道你不知道?”何逸才翹起二郎腿:“看來你還沒我這個閑人知道得多。”
蕭媄瑰皺著眉頭,狐疑的看了張浪一眼。
“張兄弟,來坐坐,我還有一些事情想請教你。”何逸才伸手指指對麵的座位。
張浪走過去坐了下來,何逸才給他倒上一杯茶:“這裏不是我的地盤,不過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聽說你扇了驚鴻仙子的巴掌,這一杯敬你是個真男人。”
張浪有點搞不懂這家夥,不過還是微微一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哎,你不知道,驚鴻仙子自負什麼都不輸給男人,說真的,海都市四公子她沒一個能放在眼裏,隻能說張兄弟那一巴掌太解氣了。”何逸才道。
“嗬嗬。”張浪輕笑了一下,與人相處,他向來不習慣陌生人恭維他,偏偏這何逸才是個自來熟,一上來就把他誇的天花亂墜,他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應對。
“不過你這一巴掌,也扇出了禍端。”何逸才話鋒一轉道。
“嗯?”張浪愣了愣,他這轉彎也太快了。
“且聽我慢慢道來。”何逸才給他添上茶:“金驚鴻這個人,孤高自傲,自尊心比誰都強,你讓她受了這種奇恥大辱,還被有心人給傳出來了,這就等於公然打了她的臉,以她的性格,什麼事情她都能做得出來,張兄弟你的麻煩大咯。”
“是有點麻煩。”張浪笑著點頭,因為那件事,後來又牽扯出了好幾件事,最後鬧成一個打著死結的局麵,他甚至懷疑那兩批殺手就是金驚鴻搞的鬼。
“不過讓我意外的是,你到現在還活的好好的。”何逸才一臉詫異的看了張浪一眼:“張兄弟你不簡單啊。”
張浪笑笑,沒有解釋也沒有掩飾。
“對了,張兄弟你是哪裏人,怎麼就到海都國際當了老師呢?”何逸才簡直是個說話的行家,三言兩語又把話題轉到了張浪的籍貫和職業上。
“本地人,不過一直在外地生活,今年才剛回來。”張浪的回答模棱兩可。
“你在學校也很出名啊。可能你不知道,前兩天家裏那邊鬧翻了,我嬸嬸哭著喊著讓老爺子主持公道,說逸飛在學校被一個老師打了,後來被老爺子罵回去了。我那個爺爺什麼都好,就是脾氣太大。”何逸才說這件事的事情,語氣裏更多是幸災樂禍,絲毫沒有身為何逸飛哥哥的覺悟。
張浪有點摸不清他為什麼說這些,隻能保持沉默。
何逸才看了他一眼:“你是不是在想我在這件事中站在一個什麼樣的立場上?”
不等張浪回答,他就繼續道:“你大可放心,我就是閑人一個,家裏有爺爺坐鎮,家族企業也有父親掌管,我這人就是沒心沒肺的混日子,許多事聽到了就當個樂子看。你我說話聊天,暢所欲言就是,別這麼拘謹。”
“誰跟你似的,自來熟。”蕭媄瑰一直在側耳傾聽何逸才說的這些事情,聽到這兒出言冷嘲熱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