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麼樣?”張浪問道。
他對這個女人實在沒辦法了,死她都不怕,還有什麼能讓她就範的呢?
“嗬嗬嗬,咳咳。”金驚鴻因為喘氣而胸口起伏,臉上卻露出笑容:“你終於肯服軟了嗎?”
張浪沉默。
他不肯服軟,同樣不想激怒這個女人,他現在知道了,這女人簡直就是個瘋子。
“我完全可以派十幾個槍手用槍指著你,侮辱你,事實上在之前我就是這麼想的,但是後來我改變了主意。”金驚鴻的呼吸終於順暢了,她看著張浪:“你知道為什麼嗎?”
張浪沒理她,雖然這女人說的是事實,但他實在不想跟一個瘋女人說話。
“因為我發現那樣依然不能解恨!”金驚鴻變了臉色,咬牙狠狠的看著張浪:“我要讓你心甘情願跪下來求我,求我饒了她,求我饒了你!”
“有意思嗎?”張浪問:“這樣你能得到什麼,我又能失去什麼?”
“尊嚴!驕傲!”金驚鴻咬牙吐出兩個詞彙:“我要讓你在我麵前低頭!”
張浪再次沉默。
他沉默,金驚鴻也跟著不說話,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仿佛是等待答案。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張浪歎了口氣:“好吧你贏了,我承認上次對你做的有些太過,你這人就是有點討厭而已,仔細想想也並沒有那麼可惡。”
金驚鴻滿臉的諷刺:“你這是施舍給我的道歉嗎?一句話就能了解所有恩怨?我不接受!”
“那你到底想怎麼樣?”張浪感覺她就是在故意鬧別扭,簡單的說就是沒事找抽。
“我要讓你真心實意的向我道歉!”
“好吧我道歉。”張浪說。
他自己是個九頭牛都拉不回來的倔脾氣,但碰上一個跟他一樣不怕死的女人,算他倒黴,屁股也打了,差點捏死她都沒用,還能怎麼辦?難道還真扒光她?
“沒那麼容易!”金驚鴻冷笑道:“我要你去那裏打贏十場,然後再來跪著向我道歉!”
“男兒膝下有黃金,你又不是我媽,憑什麼向你下跪?我不就打了你屁股麼,給你打回來就是。”張浪說著轉過身。
本來情緒還算穩定的金驚鴻,聽到他的話差點氣的發抖,她強忍著心中的怒氣:“你還敢說那件事?!”
“換個條件吧,換個我能接受的。”張浪說。
要不是這娘們兒太狠,他才懶得在這裏婆婆媽媽。
“不換!”金驚鴻斷然拒絕。
似乎是感覺到張浪的殺意,她又鬆了鬆口風:“你先去打贏十場再說,贏了我再考慮換不換。”
其實她也有點怕張浪,她看得出來,張浪是那種舍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的人物,剛剛她即便已經豁出去、抱著必死的決心,在快喘不過氣來的那一刹那仍然有那麼一點點後悔,誰會真的想死啊?尤其是還身居高位的人,衣食無憂,隻是當時她賭了一把,拿自己的生命做賭注,賭張浪不會殺她。
她賭贏了,但不是每一次都會這麼幸運的。對付張浪這種混世魔王般的人物,就得一張一弛,一旦過了線把他逼急了,也許就是萬劫不複。
他們在比誰更豁得出去。
“好!”張浪答應了下來。
殺了金驚鴻屁用沒有,何況金驚鴻也不是那麼好殺的,她身後有金家,還有繁瑣的人脈資源,光是善後就令人頭痛。況且這女人也沒十惡不赦到必死的地步,隻要有其他解決問題的辦法,張浪願意一試。
在張浪答應的一刹那,金驚鴻心中有種暢快的感覺。
把別人玩弄於股掌之間是暢快的,把張浪這種骨頭硬到不可理喻的男人玩弄在股掌之間,是暢快到無以複加的。
殺了他不能抹殺自己的屈辱,但折辱他的自尊,卻能讓金驚鴻感受到從未有過的快樂。
金驚鴻帶張浪走向角鬥場,身後跟著大黑,推開一扇門,撲麵而來的人聲鼎沸,中間一個邊長約為七八米的正方形高台,諾大個場景四周坐滿了人。
張浪把隨身攜帶的一係列裝備除下來,交給了大黑。
對於這個他父親一手帶出來的前暗特,他選擇了相信,不僅是上次大黑的暗中示好,還因為他相信父親的人格魅力。
一開始他掏出槍來大黑沒覺得什麼,拿出三個彈夾的時候大黑眼皮子跳了跳,等他掏出小型手雷和閃光彈的時候,大黑倒吸一口涼氣,這家夥真是什麼都敢帶啊。
金驚鴻顯然也沒料到張浪連手雷都能掏出來,那東西可不是想弄到就能弄到的,因此她更加確定了先前大黑對她的提醒。
張浪果然是一個背景深厚的軍人。
還好沒有動粗,不然還真說不定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