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個人。張浪終於把目光看向此次事件的正主,張航海,海哥。
“是你這個敗類帶人來對學生動手?”張浪的聲音帶著冷意,他脾氣雖然暴躁,但一般情況下輕易不在許佳芝麵前發火,隻是這次張航海對學生所做的一切,已經讓他出離了憤怒,尤其是他剛到的時候,發現周邵穎竟然差點被扔下樓,那時候他就知道一定得狠狠教訓下手的人。
“是是他們先動手的。”已經好幾年未感受到危險感覺的張航海下意識後退一步,他可不想跟兩個保鏢一樣癱軟在地上,關鍵是他摸不清麵前這人的底。
“一樣,知道是你就行了。”
張浪上前一步,正要動手,張航海突然大喊:“等等!”
張浪停住腳步,看螻蟻一樣看著他。
“你知道我是誰嗎?你敢動我,後果自負!”張航海後退一步威脅道,雖然這人身手是他生平僅見,但他還沒有到求饒的地步,再能打充其量也就是個武夫的命,給他時間和機會,他有一百種方法玩殘對方,前提是躲過今天這一劫。
“哦。”張浪平淡應了一聲,壓根不為所動。
“我是夜色黎明的老板張航海,在警局有關係,到時候整死你,還有你這些學生。我承認今天的事情雙方都有錯,我的人也被你打傷了,大家各退一步,海闊天空怎麼樣?”情急之下顧不得那麼多,張航海自報家門,同時威脅利誘無所不用其極,典型的軟硬兼施。
張浪冷笑一聲:“我從來不受威脅。”
“你敢動我試試看?到時候你們這些人都脫不了幹係!”
“廢話太多!”張浪一腳踹在他肚子上,正要上前把這個敢威脅他的家夥揍成豬頭,就聽許佳芝喊道:“小浪哥!”
張浪收回手轉過頭,就看到許佳芝蹲在一個學生身旁:“他的頭流血了。”
一般情況下,人多的時候,許佳芝都是直呼張浪的,剛剛完全是情急脫口而出。
一個學生倚著課桌坐在地上,手上衣服上已經染了不少血紅,有幾個人那紙巾擦拭,嶄新的紙巾立馬觸目驚心的紅豔,張浪回頭看了張航海一眼,這才走過去,蹲下身來查看那學生傷勢。
“給他按住傷口,我送他去醫院。”看到鮮血不太好止住,張浪蹲下來抱起那學生,讓他頭部朝上,許佳芝則結果一個學生遞來的整包紙巾,按在他頭上。
下樓坐進車裏,許佳芝開車,張浪和另外那個女老師葛靜華坐在後車座,男學生趴在張浪腿上,鼻涕和唾液都帶著血往下滴,那老師則又換了一包紙巾按他傷口,急的都快哭了出來。
學生如果在他們這培訓班裏出了事情,那還得了?
張浪安慰道:“不要擔心,沒什麼大問題,止住血縫幾針就沒事了。”
葛靜華眼神複雜的看了她一眼,似是找到了主心骨,點了點頭,稍稍放下了心。
她再看張浪的目光就飽含敬畏了,這個男人一出現之後,輕而易舉解決了剛剛的大麻煩,現在又在眾人都失去主心骨的時候,當機立斷送學生去醫院,從始至終麵容冷靜、處事得當,簡直就是天神下凡!
下意識看了許佳芝一眼,葛靜華心裏歎了口氣,原來認識這樣靠譜的男人,難怪從不曾有人讓她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