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浪已經不是第一次來夜色黎明酒吧了。
上次來是為了避免小梅幾個再次騷擾許佳芝,而清除‘小尾巴’,以達到一勞永逸的目的。結果雖然小梅是被他搞定了,可又冒出了一個酒吧老板張航海,再次衝突之下,他有理由相信張航海不會善罷甘休的。
有錢人都有一定的驕傲,尤其是張航海這種自以為是的所謂“上位者”。如果是被更有錢有權的人欺負了還好,但欺負他的人是張浪這種沒明顯背景的普通人,張航海一定不會就這麼算了。張浪不喜歡麻煩,所以這次要把這個姓張的本家打怕,最好是讓他斷絕對許佳芝的心思。
站在酒吧門口,仰望寫有夜色黎明四個字的招牌,張浪下意識停住了腳步。
因為他突然這一個急停,身後的小梅和耗子差點就撞在了他身上。這對因為張浪而丟失工作的難兄難弟相互對視一眼,都不明白張浪為什麼抬頭盯著那招牌在發呆。
“怎麼了張哥?”等了一會兒不見張浪有動作,小梅忍不住開口,大概是身體裏流淌著的藝術細胞,他竟然從張浪的背影中讀出了一股子憂傷的味道。
“沒事,你們進去把那個張航海喊出來,我在這兒等他。”張浪這才回過神來。
“張哥,你不進去?海哥……張航海他不一定就在這,他在海都市有三個場子,晚上也不一定就在場子裏,沒準在哪兒瞎混呢。”小梅咧了咧嘴吧,語氣裏有股酸酸的味道,像是在鄙視張航海這種資本主義生活做派。
“沒在就想辦法讓他在。”張浪說了句莫名其妙的話。
小梅愣了一下下,竟然讀懂了張浪語氣裏的霸道。
“好嘞,您稍等,我這就和耗子進去引蛇出洞。”小梅非常文雅的吐出一個成語,給耗子打個眼色,倆人就推門進去了。頗有點壯士一去兮的味道。
張浪收回目光,轉身朝外走了幾步。他想起上次跟歐陽青鸞一起來的事情。想起那丫頭跟小魔頭似的“玩弄”這裏的保安、想起她舞池裏的放縱扭動、她晃動的青絲、她扭動的腰肢……
想著想著,他的喉嚨發熱,那個靈動的女孩子,她現在在哪呢?她……是不是還留在藏邊沒有回來?
歐陽青鸞不是他第一個女人。但不同於和金驚鴻那一次,張浪和歐陽青鸞發生關係是感情占主導的,所以比和金驚鴻那次更讓他印象深刻。歐陽青鸞……這個靈動的精靈,她付出了自己的身體,隻留下一紙別言,卻把自己刻在了張浪的靈魂裏,永不磨滅。
“唉……”張浪輕輕歎息,他沉浸在回憶中,並沒有看越走越近的兩個年輕女孩。
高跟鞋踩在地上噠噠的聲音戛然而止,那兩個打扮頗為清涼的女孩站定,轉頭打量著站在酒吧門口的張浪,其中一個嬌笑連連:“帥哥,進來請我們喝一杯?”
另一個女孩也在狂拋媚眼:“是啊帥哥,你站在這傷春悲秋的幹嘛呢?”
張浪轉頭看向她們,濃厚的香水味道撲鼻而來,他略顯尷尬:“我不進去。”
“帥哥,你這招欲擒故縱已經見效了,就不要再裝了嘛。我們都這麼配合了,你還害羞什麼?”第一個說話的女孩歪著腦袋扮可愛狀,說完這句話,兩個女孩就咯咯咯笑了起來。感情她們倆把張浪那一聲歎息當做是故意扮深沉了。
對這種主動性比較強的女孩,張浪一向不擅長交流,更不用說回答對方這句技術含量這麼高的話了,他完全被女孩問成了啞巴。
等了幾秒鍾不見張浪說話,兩個女孩已經有些不耐煩了,第二個女孩臉上的笑容收斂變成了冷笑:“嬌嬌,不用理她,讓他繼續在這裏裝模作樣吧。”
“莫裝逼,裝逼遭雷劈。”叫嬌嬌的女孩吐出一句雷人語,挽著旁邊的女孩推門進了酒吧。翹臀扭動的厲害,像兩隻驕傲的孔雀……也許是麻雀。
等到兩個女孩進去好幾秒,張浪還在那莫名其妙。他就是歎個氣而已,好像沒有招惹到這兩隻妖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