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當不敢當。”喬萬順趕緊站起身來:“您太客氣了,賣不賣還不是您一句話的事情。”
“跟聰明人說話就是省心。你放心,你這麼上道,以後在晉陽有什麼事盡管打電話,別的不說,一些個證件是流程啊,保證你暢通無阻。”王德滿很熱絡的拍著他的肩膀。
“那就好那就好。”喬萬順其實不太想和這個王德滿打交道的,有朋友早就提醒過他這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主兒,奈何攤上了這事,總不能躲著吧。
“那我就先回了?”喬萬順試探性問道。
王德滿大手一揮,做了個打電話的手勢:“隨時電話聯係。”
喬萬順如獲大赦,不停的點頭,等出了包間門的時候,後背涼颼颼的,一後背的冷汗。
王德滿發火的時候,他就在旁邊,酒杯一摔,獅子大吼,下點就把他的心髒病嚇出來。
“找兩個人,明天全天候盯著那個姓蕭的,隻要他還在晉陽,那就跑不出我的五指山。”喬萬順前腳剛走,王德滿就吩咐道。
旁邊保鏢立馬點頭。
“還有,這個喬萬順也給我盯著點,他要敢玩什麼花樣,就給他點顏色瞧瞧。”王德滿站在桌前指點江山,扭了扭有點發酸的脖子:“王大力還沒有回來嗎?”
“要明天才能回來。”身後的保鏢如實道。
“讓他辦點事消失了一星期,真他媽的墨跡。”王德滿頗有些不爽。
王大力是他手下第一號能打的人物,稱得上他的左右手。手上功夫能讓人豎起大拇指,辦事能力也不錯,就是喜歡偷懶,讓他去辦點事,三天能搞定的事他能磨蹭一個星期,不過比起他的忠心來說,這點還是可以接受的。
實際上王德滿在晉陽算不上頭一號人物,以他張狂的作風也樹敵不少,不過一直沒人敢動他,除了白道方麵的關係之外,王大力也是一個很關鍵的因素。如果不是手底下有這麼一號猛將,為人狂妄的王德滿早就被人扔在晉陽湖喂了魚。
“給他打個電話,讓他快點回來。小賤人身邊那個保鏢我看著有點不簡單,我找個機會讓王大力試試他的成色。順便給小賤人下個套。”王德滿露出個自信滿滿的笑容:“跟我鬥?在晉陽我占盡了天時地利人和,我看你怎麼跟我叫板。”
……
第二天,蕭媄瑰讓楊錦繡租來一輛車,和張浪兩人開始所謂的‘遊山玩水。’
按照她的話來說,這是‘做給王德滿看的’,這是心理戰術,給人一種她悠然自得的假象。商場上的蕭媄瑰是個進攻性很足的人,喜歡握有主動權,無論是和誰做生意或者談判,即使是被動,在心理上她也要處於上風。這種風格還體現在男女感情上,被打了那麼多次屁股她依然敢拿高跟鞋踢人,本身就已經說明問題。
女上司忙中偷閑,張浪當然也樂於奉陪,隻是在上車的時候,他習慣性的把蕭媄瑰安排在了後麵。
第一站是晉城博物館,蕭媄瑰沿襲了她商場上的風格,雷厲風行,走馬觀花,腳步比來來往往的人要快上五十個百分點。因為是在外地,張浪少了些懶散,警惕了不少,從頭到尾看似寫意,實則鬆中帶緊,任何一個細節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你好像很緊張?”蕭媄瑰停住腳步,轉頭問張浪。
“習慣了。”張浪輕輕一笑,保持足夠的警惕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家常便飯,他的專業性毋庸置疑。
“那你看出什麼了?”蕭媄瑰好奇道。
女人都是敏感的生物,自從出門起,她就發覺張浪像是一頭睡醒了的獵豹,完全不同於往日的慵懶,動作幹練雙眼有神,隨時都在應付突發事件的樣子。
“這得看你想知道什麼了。”
“比如說那個女人呢?”蕭媄瑰眼神看向一頭大洋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