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張浪便精神抖擻的從醫院走了出來。
“睡了三天三夜,骨頭架子都秀逗了!”張浪一邊行走,一邊做出各種格鬥的姿態,習慣性的練習,渾身散發出劈裏啪啦的炒豆皮。
那次大爆炸後,張浪昏迷的三天三夜,身體基本已經恢複的七七八八了,而且他的身體素質要遠超常人,所以恢複速度也比一般人的快數倍。
想起方才主治醫生像老怪物一樣檢查張浪的時候,張浪眼神中滿是笑意,俗話說的好,傷筋動骨一百天,誰也想不到,僅僅才三天昏睡,張浪便像一個沒事人一樣。
特別是在穿過住院樓前的花園時,那這個老太太老大爺的眼神那叫一個酸啊,前幾天,他們還看張浪半隻腳踏進了棺材,眼看就要活不成了,那曾想,才幾天沒見,張浪便生龍活虎的蹦蹦跳跳出院了。
“哎,還是年輕好,充滿活力的充沛感。”張浪嘴角裂開一絲微笑,揮手打了個的士,向院校的方向行駛而去。
這一周的危險係數依舊非常的高,畢竟有幾百個恐怖份子依舊停留在這座城市,為了蕭紅豆的安全,張浪決定暫且去一趟學校,向上級領導請一個假。
真不知道,當校長看到他一個體育老師,三天兩頭帶著傷去學校,不知道會是什麼表情,而且上任沒多久,就又要請假,不知道對方會不會一怒之下,直接把他給辭退了。
不過張浪可不在乎,隻要能夠保證蕭紅豆的安危,一切都值得。
出租車在車水馬龍的街道上飛速行駛,看著人來人往的商城街道,所有人都有說有笑,從滿了歡聲笑語,絲毫沒有任何的危機感。
甚至連之前的跨江大橋的大爆炸,以及老廢棄工廠的數倍武警部隊被殲滅,都引不起她們的危機感。
突然,張浪有些茫然起來,他不明白,他所做的一切到底都換回了什麼,給他的感覺就是非常的蒼白,非常的無力。
他一直在用生命來維護正義,但現在他卻有種錯覺,這個世界不會依賴任何一個人,卻少了誰,世界依舊在轉,人們的歡聲笑語,依舊停留在耳邊。
“我到底做了什麼,除了引起了死亡,還做了什麼,沒有我,這個世界仿佛格外的安靜!”張浪眼神格外的迷茫了,這次他真的很困惑,如果不是他,數百個兄弟就不會被殲滅,如果不是他將車子開到江上,跨江大橋就不會爆炸。
如果,沒有他,也許一切都不會發生。
“先生,先生,院校到了,一共二十三塊整,謝謝。”正在張浪迷惑的時候,司機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維。
“院校到了!”張浪從口袋中取出二十五塊交給司機,推門下車,風輕雲淡的道“不用找了!”
聽聞張浪的話,司機自然十分的樂意,從張浪擺了擺手,就開著出租車向遠處行駛而去。
掃視著冷清的校園,張浪深吸一口氣,邁動步伐,向校園中走去。
“哎,張老師,這次你麻煩了,校長讓你去操場找他!”門衛大爺將院校的大門打開,步伐蹣跚的走過來,無力的一聲歎息,拍了拍張浪的肩膀。
“謝謝大爺提醒!”張浪點了點頭,心中一沉,有種不好的預感,他已經猜測出院校的處罰了。
畢竟他一個三天兩頭爬進醫院的老師,真的不合適帶著傷來學校,這對學校和學生的影響都非常的不好。
深吸一口氣,張浪快步向院校的操場走去,他已經做好了被開除的準備,不過在此之前,他必須先給蕭紅豆請一個星期的假期。
隻有蕭紅豆被保護起來,張浪才沒有後患之憂,全心全意的和加百利鬥智鬥勇,他不想再讓同樣的事情發生。
很快,張浪便來到了院校的操場,微微抬頭,看著場麵浩大的操場,張浪確實被嚇了一跳。
難怪整個院校那麼的冷清,原來所有的學生都被校長給聚集到了操場了。
“張老師回來了,快看,是張老師!”
一聲尖叫,打破了散漫的操場,所有的學生連滾帶爬的從地上爬起來,揮舞著手中的小旗幟,飛速的向張浪狂奔而來。
“我擦,老家夥,算你狠,感情是叫老子來開批鬥會的啊!”見人山人海的學生都朝他衝了過來,張浪就頭皮發麻,拔腿就跑。
身為一個老師,即便再委屈,也不能在學校光明正大的打學生吧,所以張浪隻能先跑了,否則一波衝鋒下去,估計他就又要回到醫院了。
“哎咦呀啊,連記者都來了,老頭子算你老小子做的絕,別讓老子活著衝出來。”轉身跑著跑著,張浪卻又滿臉驚悚的掉頭向東跑去,因為不僅是學生瘋了,連記者也都瘋了一般的追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