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手是心靈的窗戶,美不美看手,嬌不嬌看腰,這點誰都知道,斷了一隻手,比直接要了這女人的命還要痛苦。
而對待臨陣脫逃的男人,這地下賽車城的傭兵也有另外的一個殘酷的辦法。
潛逃者,會被抓回來,先打斷手腳,然後像一條賴狗一樣,被吊在台上,然後,傭兵們會讓台下的人用兩個字來形容潛逃者。
一般這個時候,台下的人全部都叫出孬種兩個字,所以,傭兵們會嘿嘿一笑,甩出一把剛刀直接給潛逃者一個宮刑伺候。
對於一個男人來說,沒有了種,就像是沒有了未來一樣,喪失了人生最原始的生存動力。
…………
“孬種,孬種,孬種!”
幾秒鍾的寂靜過後,張浪並沒有及時出現,所以整個場地都徹底的瘋狂了起來,所有人都興奮的尖叫,將孬種兩個字喊的天昏地暗。
地下賽車城唯一不多見的臨陣脫逃,一場好戲將由此上演,人群那裏有不激動的道理。
這邊的尖叫,也吸引了周邊觀眾的注意,特別是聽到孬種這兩個字,很是興高采烈的飛奔而來。
“最後倒計時六十秒,如果張浪還沒有到場,我隻能請地下賽車城的傭兵車隊,將這個潛逃者抓回來,然後審問裁判!”檢察官掃視了一下四周,人群冷靜下來,他打開了秒表,數字在飛速的跳躍。
在這一刻,張浪的生命,就像是這一串數字一樣,如果他沒有及時到達這裏,他將會接受地下賽車城的傭兵車隊最嚴肅卻又最滑稽的審判。
張浪又能不能在最危機的時刻到達呢,誰也不能確定。
“滴答,滴答!”
時間有了生命,生命一點點流逝,台下一片寂靜,幾千雙眼睛都齊刷刷的盯著檢察官手中的那塊秒表,雖然他們看不到秒表上的數字,甚至很多人在人群中根本都看不到秒表,但他們卻依舊選擇眯著眼睛,隨波逐流的向檢察官望去。
“還有最後三十秒!”檢察官眉頭微皺,下達最後的審判。
滴答滴答!時間一點點劃過,萬物一片寂靜。
“最後十秒鍾!倒計時開始!”檢察官鬆下手中的秒表,手掌高揚,輕輕一揮,整齊如一的倒計時,被千百個人共同吼出。
“十!”
“九!”
“八!”
…………
“四”!
“三!”
所有人的心都揪在了一起,他們在害怕,害怕張浪會來,他們在祈禱,祈禱張浪不要來。
然而,很多事情都事與願違。
嗡嗡嗡,微弱的摩托油門交替聲,在噪雜的人群中傳出,一輛白色的摩托,沒有走樓梯,直接從人群衝上了場台上,停靠在檢察官的身旁。
“你就是六號選手張浪?”檢察官掃視了張浪和他身下的摩托一眼,眼神中略微有一些詫異。
之前張浪從台下一躍半米,直接跨上了場台,這一份技術可不是一般的人能夠做到的,這小子不簡單。
對麵的選手孫斌同樣察覺到張浪的那邊,眼神中閃過一絲冷意,從摩托上下來,冷聲道“畏頭畏尾的懦夫,潛逃者,接受傭兵的裁判吧。”
“這家夥的麻袋秀逗了嘛,他在說什麼!”感受到孫斌眼神中的敵視,張浪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到頭腦了,不由轉過頭對檢察官道。
檢察官麵色冷酷,看了看手中的秒表,道“你真的很幸運!”
“孬種,孬種,孬種,接受審判!”
伴隨孫斌的呼叫,場台下的氣氛直接被點燃了起來,孫斌這一手,就像是幹柴遇上烈火一觸即發,一發不可收拾,熱情的火焰立馬劈裏啪啦的燃燒了起來。
“我擦,一群腦殘貨,都瘋了麼!”張浪修理玩摩托就飛奔而來,路上沒有一點點的停留,生怕被檢察官給取消了參賽的資格,所以他並不知道之前發生的事,也不知道地下賽車城的規矩,即便是知道咯,恐怕他也不會在乎。
“各位都冷靜一下,這位六號選手張浪,的確很幸運,他在最後的倒計時一秒鍾,成功的抵達場台,所以他沒有被淘汰,也不算潛逃者!”檢察官的一席話剛說出口,台下便傳來了一陣氣虛聲。
張浪詫異的掃視了全場,眼神中滿是冷意,雖然他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他卻不傻,從觀眾臉上的表情來看,他就能夠猜測出,他們都想讓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