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要幹什麼?”我驚恐的叫起來。沒看清楚他怎麼收的長鞭,他的右手已經扣住了我的下巴。
“不幹什麼?”他邪魅的一笑,嘴唇慢慢靠近,慢慢靠近我的......耳朵!他輕啟雙唇,用很輕很輕的聲音說,“雖然沒有胸又黑又醜還破了相可也是個丫頭!”
先前心底對這個人突然出現的那些感激已經蕩然無存,我羞憤不已,腦子在一瞬間卻特別清醒,我很想甩手給他一巴掌(旁白,也是曆代女主的普遍反映),但是我很清楚這樣的後果,就算不是激怒他,以他的身手我未必占得到一點上風。
功夫到用的時候方恨少,真後悔沒跟雪鷹將軍好好學習。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我想了想,抬高頭凝視著他,用我這輩子最不齒最鄙視人的眼神,充滿嘲諷的看著他毫不退讓,“那你呢?饑不擇食到對一個又黑又醜又沒有胸的女人也要輕薄麼?!”
一個人,當你麵對羞辱你的敵人,不管對方是多麼強的!不被看輕的最好方法就是昂首挺胸壯大你的氣場。(旁白:嘿嘿,鼓掌!)
正是別人笑我太瘋癲,我給丫的一板磚!
他麵上的笑容瞬間僵住了,我趁他恍神力道稍減的刹那拚命用力掙紮,想從他的懷裏掙脫,還是掙不掉。
我使出最後的法子,抓住他的手腕想也不想就用力咬下去,既然不肯放,那就用俺吃奶的勁咬吧!
他全然沒想到我在正義淩然說完那句話後緊接著就出這麼個下三濫的招,吃痛的哼了一聲。
“你好大的膽子!”他看著手上被我咬出的血印,冷冷的說。
“是又怎樣?”我頓了頓說,“見你臨危出手,還以為你是正人君子,豈料!”我輕蔑的笑笑,“不過爾爾!”
他麵上失神了,臉色煞白。
我身下一輕,原來他又用鞭子把我從馬上放下來了,我的雙腳穩穩落在了地上。
多留無益,我整整衣服抬腳便走。
“等等!”他在身後喊我,“丫頭,你叫什麼名字?”
我回頭看看他諷笑道,“我的名字?倪釀!小名,釀!”
“釀?”
“嗯,很對!”我哈哈大笑。
他回味了一下,臉色更白了,似是強忍了怒氣,拋過來一個物件,“接著!”我嚇一跳,細看,原來是個白色的瓷瓶。
“藥粉敷手上,兩個時辰就好了!”
想不到這麼個人倒是很細心,竟然還留意到我的手受了傷,感激的話我正想著怎麼說,他轉頭對著黃財主,“寶馬幫我養兩天,兩天後我自會來取!”
他理理韁繩轉頭看我一眼,回身舉起長鞭抽在馬身上,白馬又長嘶著撒開蹄子狂奔絕塵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