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經過大街,往城東方向去,一路穿過幾條街道,還拐了兩個彎,等到達城東宅院的時候天也黑了。
天放從馬車上下來,護衛趕緊付了車錢跟著進去。
剩下那位趕著車來載了他們一程的馬車夫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那座緊閉了大門的宅院。
他是土生土長的肅州人,但是城東這一帶來的很少。
因為這裏住的人都是身價不菲的,宅院不光麵積大而且還隱蔽的很,白天都少人在這一處走動。
這裏的人進出都有馬車,用不著雇傭外頭的人來搭載。
難得到城東大戶們的聚居地一趟,車夫還有幾分好奇。
他在門口停了一會兒才上車走了。
......車夫駕著馬車回到城中那條最熱鬧的街道上,將馬車停在了一處樹下,人便從車上下去。
對麵的酒樓是生意最興隆的時候,底下隔開半間店麵是售賣包子的,他打算買上幾個再要一碗粗茶,便是今天的晚飯了。
剛才那位客人出手還挺闊綽,給的錢比一般客人給他的要多一倍。
但是車夫的家中上有老下有小的,也不敢拿著這錢就揮霍,他小心地將銀錢收好,人往酒樓的方向走去。
等他買完包子,還多買了幾個糖餅打算給家裏人吃的。
正在這時,從酒樓裏走出幾個人來,其中一位矮個子胖胖的男人攔住了他問:”請問小哥,哪裏能叫得到馬車?“
車夫一愣,馬上將那些吃食都打包提在手上,甚至顧不上自個兒先吃幾口買來的包子,他對上那位客人道:”您要去哪裏,我就是趕車的。“
胖子愣怔了一下,眼前亮了亮道:“不遠,就在城東的。”
馬車夫打量他一眼點頭道:“行。”
胖子帶著另外幾個形貌看起來也很像是護衛的人登上了馬車。
......車夫絕對沒想到,今天能連著做了兩個生意,而且目的地居然都是肅州城東那一帶。
他趕著車子,心中暗想,難不成車裏的胖子跟先前坐他車的那位俊美公子是一處的?
那位胖子看著倒是不像大家公子,雖然身上穿的也不錯,但是氣質跟先前載過的那位差距太大。
難道是那位公子手下的人?這麼一想倒是挺合理的。
車夫懷著這樣的念頭,將馬車再一次趕到了城東的地界。
跟他猜測的有出入,這一回的客人不是去那所大宅子的,而是到了城東的另一處!
同樣都是站在門外不進去就能知道裏頭定是高牆深院的富貴人家宅邸。
車夫不由感慨今日的運氣還不錯。
他以為在碼頭邊空守著一天,大約是沒什麼賺錢的機會了,沒想到接連兩個生意,錢給的都比一般客人要多。
他趕車離開的時候,心情愉快的哼著小曲。
雖然那包吃食都冷了,但是兜裏賺到的實實在在的銀錢比什麼都讓他來得高興啊。
......天放進了宅院,此刻正坐在書房內。
門口等著的兩個護衛麵麵相覷,誰都不敢上前敲門將送來的情報遞進去。
最後,這倆人實在無奈,勉強想出了一個主意。
一局過後,來找天放的是其中一位。
他上前伸手敲門,屋內卻沒有反應,正疑心是裏頭那位睡著了,天放的聲音卻忽然間響起來:“什麼事?”
護衛推開了門,立刻走進去,遞過那封信,但是不敢看天放,往邊上退了幾步,低下頭等著。
天放將手中的信紙展開,不外乎就是關於西蘭南邊兒那個據點的事情。
他皺眉看著,似乎不太滿意這次派去的幾個人處理的最後結果。
他心緒煩亂,拿著信在屋內徘徊,看完之後便將手中那封信遞給了護衛道:“你看看。”
天放走到書桌旁坐了下來,麵色帶著幾分疲憊。
護衛站直了身體,接過信看完之後抬頭打量天放的神色,後者不悅道:“看我作甚?“
”有話就直接說!”
(PS:我最近忘性太大,丟三落四的,有些疏漏的橋段穿插進行或者補敘了,大體走向是對的,親們見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