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放的語氣決斷,他認為這一點肯定沒錯。
不過暫時不清楚西蘭王師會挑選在何處落腳。
因為王師數量龐大,一定要在北地前線選擇一處合適的地方。
估計這會兒,無論是女帝還是新晉的國師大人,都將這件事擺上了議事日程了!
別的事情都可商榷,這點可是釘板上釘釘的事實,不容更改的。
兩國交戰,豈是兒戲?!
“我不愁見不到小師妹,”天放頓了頓,望著護衛接續道,“我看她一定會去的,隻是時間問題。”
話是說給護衛聽著的,何嚐不是天放說出來安慰自己的呢?
他給自己一個理由,也好平複眼下的心情,否則該怎麼釋懷?
這個道理,換成在山洞口值守的那位精明的同伴,一定是第一時間就想明白的,可惜麵前杵著的是情商不高的護衛。
“主上,您能確定?”護衛神色茫然地問。
要是同伴在這裏,肯定會製止他問出這個問題的!同伴已經提醒過他了,別哪壺不開提哪壺呀!
天放看著他,嘴角忽然間閃過一絲無奈的笑意。
他停頓了片刻後才語氣肯定地道:“小師妹跟我約定在先,說好了要去北地,她絕不會食言。”
情緒調整過來之後,天放又恢複成原先冷靜理智的模樣。
對於風險的估量,他心中自然會有杆秤的,會促使他做出正確的選擇。
......我手上的火把眼看著快要燃盡了。
我轉頭看了一眼,倒是一開始自己帶過來的那兩個在山洞外就紮好的火把這會兒看著也漸漸幹了。
有後備,沒那麼擔心!
但是不管怎麼說,這通道一刻沒瞧見前方的轉機,就意味著要在黑暗中行走更長的道路。
在這處通道內,照明始終是個問題。
因為外頭的光線進不來,隻能依靠火把照明。
哪怕我已經在山石壁上瞧見傲嬌少年刻下的印跡,可惜我行走的時刻,他也未曾停步過。
這樣一想,我跟他之間相隔的那點的距離其實很難才能縮短。
我忽然間有些鬱悶。
心中在計算著,兩邊同步在趕路的,我要是依照這個進度,如何能遇見他?
除非傲嬌少年在前方碰見阻隔,耽誤了前行的腳步。
會有麼?不好說,這麼長的通道,前方是個什麼情形都不知道,同樣不清楚下一處出口在哪裏?
這些都好說,就怕半道再來個多方向的岔路,到時候要怎麼選擇,我隻有一個人啊!
哎,這個家夥的心思我始終弄不明白,既然發現了通道他怎麼不會折返回去找我的呢?
我跟他不是說好了在沙地等著,他去荊棘林開道前就說了的呀!
難道有什麼不得已的理由促使他得一直往前走,還是他覺得進了山洞後碰見的那處水域實在是很危險。
他跟我的想法正好重合了?
我是覺得要逆行,要對抗上遊激流的阻力再回去,實在是很難很難做到!
一個不小心興許會在水底......出於這個考量,我是不願意再重新來一遍的。
我的功夫不足以讓我那麼自信趕折返回去,重曆一遍險境啊!
傲嬌少年跟我想的一樣?
嗯......不排除這種可能,我在心內對自己說。
......山洞內陷入沉寂。
“主上,”護衛守在一旁,看著受傷的同伴身體動了動,似乎有醒來的跡象。
外頭風雨聲交織成一片,大雨遮擋住了視線。
一直值守在門口的同伴也折返回來,如今他倆各自守著一名傷者安靜等待著。
天放在距離他們不遠的地方,用護衛尋來的枯枝點燃了火堆。
這會兒山洞中的溫度升高了!
天放拿著一根枯枝正在小心撥弄著,神情很專注。
忽然聽見護衛低聲喚他,天放轉頭,視線掠過山洞的一側。
那名受傷的護衛,是兩位傷者中傷勢略輕一些的。
按照正常規律來說,應當是此人先醒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