衰大叔既然不是第一回來,對於地形比我還有傲嬌少年都了解啊!
有如此現成的資源可以用,在我眼裏,衰大叔就是一張活地圖,他可以替我們指路。
唯一要擔心的,便是他會不會在提問回答的時候跟我們使詐了!
關於這一點,我來的路上就想過。
要不要用計策,提前跟傲嬌少年說好了呢?
我想征求少年的意見。
我低頭思量,打算想出一個方案來。
對著少年動了動唇,加上比劃手勢,我跟他表達我的意思。
我想著讓衰大叔多說些關於附近地形跟他上次到這裏的經曆,因為我跟少年需要更多關於這一帶的信息。
知道的越多,出去的把握越大唄!
我對著少年比劃道,意思是希望他能配合著我,用點方法讓衰大叔交待,但是我們之間不能露出破綻,要是被他看透,估計還會想辦法搪塞我們的。
一番比劃,沒花去太多時間,少年跟我算是挺有默契的。
“你確定他會說?”少年最後看著我,嘴唇動了動問。
“應該會的,他想活命,就得說實話啊!”
我跟少年互相對視了一眼,隨後點了點頭,算是達成一致了。
“小菱,不用那麼麻煩,我直接說便是,”少年依然打算用上最直觀的方法,他從來都不是個有耐性的人。
“呃,好吧,大少爺你決定。”
......我跟少年先後到了那條溝邊,我沒有探頭去張望底下吊著的那位,而是由傲嬌少年出麵跟他談。
想了想,我幹脆還是折返原來的位置,坐在那裏安靜等待著。
但願衰大叔反應得過來,反正傲嬌少年的耐心著實有限的。
想想要是換成我被大叔敲暈前,在沙地那會兒的狀態,我是會從旁勸說的。
勸說的主題基本上涉及少年語氣溫和一些,不要那麼......咄咄逼人或者不要用暴力手段之類的。
不過重新遇見後,少年的話讓我觸動思考過,就當給我自己一個教訓。
我在反省自己在以前是不是太過心軟了一點。
要是沒有後續醒來追蹤少年的路線進了山洞,或者在山洞那片水域碰見危險我沒能反應迅速的話,可能早就出事了。
一切都可以歸功為運氣好跟反應快兩個有利條件。
要追根溯源,危險是拜衰大叔所賜的。
因此,他做錯了事情,當然要承擔責任。
在沙地那會兒,他口口聲聲是為了我避免危險,是為了我好建議我另謀出路,但是這結果原本就不是我想要的。
我希望跟傲嬌少年進山的時候是同伴,出山的時候當然得一起安全撤退。
我倆作為在一起的搭檔,是共同進退的意思。
夥伴的信任早就建立起來了,從我們第一回遇到危險全身而退開始。
我很確定,不能任由不相幹的人冒出來指手畫腳的,幹擾了我們原定的計劃。
......在我的計劃中,傲嬌少年是會跟我一路去北地的,到了那邊才是分道揚鑣,各做各事。
我有我要做的事情,他有宇文家的生意或者還在計劃中的別的事。
大叔犯了忌諱,就是他代替我們做了決定。
這一點尤其不能容忍,特別是對少年那麼傲嬌的人來說!
我能想象得出彼時少年瞧見他一個人進了山洞時候的震驚跟擔憂,也能想象得出他後續趕路途中一直都在擔心我的境況。
從剛才我追上他的腳步,他失態的樣子我就能看得出來了!
......思前想後,我退回到了山石邊,坐下來耐心等著。
我知道傲嬌少年自有他的手段,這一點不用我操心的。
他們城東宅院的護衛都有這個能力,何況是他這位小主人呢!
恐怕從西蘭南一路到肅州的途中,他們在一路上遇見的狀況很多了。
他們能順利過來,少年當然是個有主見的能做出決斷的人。
好吧,另外找點事情做好了。
我轉過腦袋看向自己解下來擱在山石上的包袱,上前打開了,又一次檢閱裏頭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