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推測,戰事還未曾啟動,或許是在倒計時的階段倒是真的!
我在腦中努力回想之前看過的北地地圖。
目前最大的問題是我沒有途徑得到這一帶確切地形的地圖。
說到底,以往看到的圖都畫得過於籠統了。
比如說我們乘坐的馬車經過的山脈,換成我以往看到的地圖上,或者隻是籠統的用一些線條跟塗色表示。
比如我當初跟傲嬌少年一起走過的深山,要不是親自體會過......怎麼會曉得那一帶還有如此綿長的山洞通道呢!
得自個兒直接行走或者經過了區域,才能曉得那一帶究竟是個什麼樣子。
眼下我們到達的這片地方,我看到不遠處景象的時候,還是吃了一驚。
山腳下赫然有條通道,不知通往哪裏?!
......我皺眉盯著山洞口,心中一連轉過好幾個念頭。
目前的情況看來,我們這堆人肯定會被送往跟王師相關聯的某處區域,但是線路似乎偏離了官道。
官道通往王師的隊伍,相對來說應該是最近的。
畢竟晝夜行軍走的就是官道啊!
我低頭思量,那麼說來,應該不會是直接去往王師的駐紮地。
想想征集來的這堆人,年紀都不大,有些看著是山民,有些身份不明。
我猜想是不是在集中去往王師駐紮地前,至少會有一次短暫的集訓呢?
想到這裏,我頓時了然,隻覺這個猜測最合理不過了。
......外頭的雪看著大了些,夾雜著北風吹到屋簷下。
偏屋的門緊緊地關上了,一點縫隙都沒有,讓外頭等候的人完全聽不見裏麵的動靜。
此刻天放正在屋內醫治兩名受傷的護衛。
他們在深穀裏中的毒,當時是被臨時壓製住了,並沒能徹底祛除。
因此到了北地後,天放眼中最重要的最迫切的事情也包括他倆。
其實,哪怕這毒再拖延些時日也不至於致命,隻不過總有些後遺症在。
天放曆來比較重視下屬的安全,自然不會等閑視之。
他特意在出發去山上之前先將這兩名護衛的傷徹底治好。
時間上,一個定在了下午,一個定在了明早。
天放人也隻是剛到鎮上,馬上著手安排好計劃,足以證明這兩件事與他而言其實都是比較緊迫的!
預計醫治的過程會持續兩個時辰以上,等天放從偏屋出來,大約天都會黑透了。
幾名護衛等在屋外站立了大約半個時辰,側耳傾聽還是沒什麼聲音。
既聽不見屋內的說話聲也沒有聽見那倆人呻、吟的聲音。
“主上很可能是在施針。”
門口站著的一名護衛看向一旁的同伴壓低了聲音道:“上回在海國,咱們在集訓地那邊受訓的弟兄不是也受了傷麼?”
“那會兒是在山中誤用了毒草,一樣是中了毒的。”
“主上也是親自替他醫治的,在集訓地那間屋子裏,花了大半夜的功夫。”
護衛低頭回想了一遍又補充道:“我們幾個都去聽過動靜,想看看究竟,也是像現在這樣,一點聲音都沒有的。”
“是,我也有印象,你說得沒錯。”
同伴接了話題,幾人不約而同地朝著屋內看去,裏頭不知道何時點了燈火,隱約能看見點影子。
天放大約真的是在替受傷的護衛施針吧!
幾人心中正默默想著,巷子裏又一次傳來了聲音。
“你出去看看,不會是咱們的人回來了?”
一名護衛穿過院子走到門口的時候,從馬上下來的人,正是他們的另一名同伴,也就是去過大街上跟掌櫃的報訊的那名護衛。
他手裏多了一個盒子,一下馬就將盒子遞給了門口站著等候的那人。
倆人隨意說了兩句話之後,同伴端起手中盒子詢問道:“這是哪裏來的?”
“去過鋪子,拿來的。”
同伴微微一愣,將盒子輕輕揚了揚又問:“是藥材?”
“聽說是上好的山參,他說不知道是不是能用上,拿來交給主上,給那兩位入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