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叫我們了!”東方若拉住夏子軒的手,白嫩的小臉有些焦急:“快跟我來!去晚了師父會不高興的!”
夏子軒像是沒有聽到一般,雙眼始終專注的盯在眼前的這幅“畫”上,目光是前所未有的專注!
東方若無奈,隻好雙手抱住他,一用力竟然將他扛了起來。隨後速度飛快的向大殿跑去!
“師父——”東方若臨近殿門便叫了出來:“師父——我們來了——”
“師父,”跑到殿內,將肩上的夏子軒放下,東方若卻顯得十分輕鬆,麵不紅氣不喘,還十分從容的對著蕭遙行了一禮,恭恭敬敬的說:“師父,我們來了。”
“嗯。”
蕭遙淡淡點點頭,隨即目光便轉移到了夏子軒的身上。
然而此時,夏子軒似乎還沉浸在那幅畫裏,雙眼迷離狀若癡傻,口中不住的念叨:“不可能···不可能啊···怎麼會這樣···”
見師父將視線挪到夏子軒的身上,東方若偷偷地看了蕭遙兩眼,小心翼翼地說:“他···他好像傻了。”
師父讓自己照顧他,他卻變成了這個樣子,這可怎麼辦?
東方若小臉憋得通紅,正在忐忑不安的時候,站在蕭遙周圍的四個人卻突然笑了起來。
“哈哈,東方小子,你說他瘋了?跟爺爺說說,他是怎麼瘋的呀?”其中一個身穿黑白兩色長袍,衣裳上星羅棋布的高瘦的老人笑嗬嗬的說。
“他···他看到那幅畫宅想要進去,我把他攔了下來,”東方若五黑的眸子滴溜溜直轉,一邊回憶一邊說:“然後···然後他就瘋了。”
“棋爺爺,真不關我的事啊,是他自己突然瘋的······”
其餘三人一聽,登時大樂:“哈哈哈,你這小子,人是你帶去的,怎麼能說不關你的事呢?我看啊,這件事就和你有關!”
“我···真不關我的事啊,是他自己······”東方若有些急了,奈何眾人有意調笑他,他一個孩子,怎麼是幾個老頑童的對手。說是百口莫辯也不為過。
不一會兒,小臉便紅成了猴屁股。
“好了,”最後還是蕭遙站了出來,“你們還是先看看這個孩子吧,若他有什麼損傷,可將會是我們的一大損失!”
“看病這樣的事,還是由我來吧。”一個身穿金色長袍,繡著八卦爐的胖老頭笑嗬嗬的走上前來。
他虛手一引,夏子軒便徑自飄飛到他跟前。
那老人探出一隻白嫩的絲毫不見老態的手,輕輕的搭在夏子軒的天靈之上,過了一會兒,又把手放在了他的手腕。
如此沉寂了一刻鍾的時間,老人慈祥的麵容卻變得越來越凝重。
時間不知不覺過去了一刻鍾。
“好了沒有?”剩下的三人,此刻已經等不及了,出生催促。
“藥老頭,行不行你倒是說句話呀,別在這浪費大夥兒的時間!”
胖老頭睜開雙眼,看了眾人一眼,罵道:“吵什麼吵?不知道醫生在給病人治病的時候要保持安靜嗎?我看你們是存心的吧?”
這時,蕭遙也看了過來,淡淡問:“結果如何?”
藥老頭古怪的笑笑,說:“這孩子,似乎陷入了某種頓悟,如此年齡當真百年難得一見啊。要想喚醒他倒也不難,問題是這孩子未曾修煉,我就擔心用藥過猛,會對他以後的成長造成一些影響啊。”
“頓悟嗎?”蕭遙沉默了一會,果斷的說:“既然如此,就先放放吧。解鈴還需係鈴人,這孩子是因畫宅頓悟,畫絕,你來試試吧。”
聞言,一個如同行走在萬千層疊的山水中的人走了出來,他眉目如畫,卻又模糊的分不清年齡,一身素袍卻如同包容萬物,各種景致紛至遝來。
畫絕來到夏子軒的麵前看了一眼,轉身對著蕭遙說道:“帝君,我若救醒這孩子,能否讓他先在我身邊待兩年?”
還未等蕭遙說什麼,另外三人先嚷嚷了起來——
“不行!不行!憑什麼先在你身邊待兩年啊?我那裏難道就比你差了?”
“就是就是,你說你一直住在畫裏,連個正經的府邸都沒有,讓這孩子跟你去哪?難道也去畫裏?”
“依我看,還是跟老夫去丹爐裏熬煉幾年身體要緊——”
······
畫絕對他們的話充耳不聞,目光始終放在蕭遙的身上。
“現在還不行,”許久之後,蕭遙終於開口,“他的身體存在隱患,在找到解決辦法之前,不能給你們。等到找到解決他身體隱患的辦法之後,我允許他跟你們每人兩年!”
畫絕遲疑了一會兒,終究還是點了點頭,不再堅持。
他素手提著一支畫筆,走到夏子軒的麵前,準備揮毫作畫。然而此時,夏子軒迷蒙的雙眼終於緩慢的找到了焦距,同時他口中喊道——
“我明白了!原來如此!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