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海冷哼一聲,撇過頭去不再看他,說:“這樣的玩笑,還是少開的好!”葉海說完,對著阮清婉拱了拱手,說:“我昨夜偶感風寒,就不在這繼續叨擾了,希望侄女你,旗開得勝!”
說完,竟是不再理會眾人,轉身走了出去。
青黑色長衫穿過擁擠人群,在不知真相的人好奇的目光中,擠進人海,然後消失不見。
沒有人挽留,無論是夏子軒還是阮清婉,始終靜靜的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目光看向遠處,眼神飄忽。
沒有人挽留,卻並不代表著沒有人在意。
無論是支持阮清婉的導師,還是追隨過來的學生們,目送著葉海的離開。同樣有一種東西,從他們的心中隨著葉海的離開而緩緩消逝了。
忠誠,信念,尊嚴······還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呢?
西門宇看著眾人的表情,有些焦急的張了張嘴,卻被雲帆用眼神製止,隻能暗歎一口氣,無奈的呆在一旁。
“太心急了。”過了一會兒,阮清婉淡淡的說。
她誰都沒看,目光飄忽在遠處沒有焦距,像是在夢囈一般的自言自語。
但夏子軒知道她在和誰說話,她說的又是什麼意思。
“過了今天,就失去了試探的意義,他也很難暴露了。今天是最後的機會。”夏子軒笑著看著她,臉上帶著笑容,目光永遠的那麼溫和。
“可是你這麼做,會失去人心的。”阮清婉轉過頭來,看著選擇站在自己這邊的那些人,清冷的目光變得有些複雜。
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對始終支持自己的葉叔叔產生質疑,甚至驅逐。這很難不讓那些追隨自己的人,內心產生動搖。人心動搖,氣勢就會潰泄。未戰,人心已散,還怎麼打?
“今天的戰鬥是派係間的,但說白了也隻是你一個人的。勝敗也隻在於你,和人心又有什麼關係?”夏子軒笑了笑,繼續說:“更何況,是幾個牆頭草的心意?”
夏子軒的話讓她沉默了起來。這麼淺顯的道理她自然也是知曉的,但她的內心還是有些難以接受。說白了,還一個養在深閨的女人,一時間難以適應這般功利的思考。
“那你試探出了什麼?”阮清婉輕聲問道:“葉叔叔······他是大皇子的人?”
“不是。”夏子軒搖搖頭。
“那是二皇子的?”阮清婉麵無表情的問。
夏子軒拍了拍她冰冷的手,說道:“他屬於哪一邊我並不知道,不過目前可以確認的是——他絕對不是我們的人!”
阮清婉清冷精致的眉眼定定的看著他,沒有說話。
夏子軒輕輕的點頭,順便將她冰冷的手握在手裏,溫和的說:“你還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