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來的,不太適合當兵吧,總感覺有點勉強他了。”圍欄上的人,如今已經不在圍欄邊了,全都出現在一個房間裏,透過大屏幕看著傅青所作所為。
“拜托,放過我吧,什麼人都能入夥的嗎?。”毅倫頂著一個板寸頭,穿著運動背心半躺在靠椅,歪著腦袋說道。
“我倒覺得他還行。”澤爾戴著黑框眼鏡,頂著一個學生頭,靠著椅子說道。
“拜托,他那裏可以了,殺個蜥蜴都要磨蹭半天,老頭訓他,還頂嘴。”毅倫嗤之以鼻道。
“起碼他從頭到尾都沒有退縮,而且,蜥人的皮膚構造,你們還不清楚嗎?雖然並不是最堅硬地,但卻是極有韌性的,他一掌就能貫穿其身體,我們這裏也沒幾個能做到。”澤爾喝了口水說。
“不過,我最好奇的是,他那句曾經救過蜥人,那到底是什麼意思。”澤爾暗想。
傅青來到了第二個牢房,牢房前仍舊掛著個牌子和鑰匙。
上麵寫著:帶走一樣的覺得不錯的武器。
傅青拿出鑰匙,打開了牢房,走了進去。
“你覺得他會帶什麼走。”監控室內,明澤問道。
“誰知道呢,裏麵也沒啥吧,槍械倒挺多,不過他會不會用都是問題吧。”一邊的瀧澤說道。
過了良久,傅青走了出來,他不知道從哪找到的墨鏡,戴在了眼前,身上的短衫休閑褲還換成了黑色西裝,不知道從哪找到的一個鐵棍,扛在肩上。
就這樣,一個光頭,戴著墨鏡,穿著西裝,握著鐵棍走了出來。
“臥槽,那裏什麼時候有西裝了???不對,叫他拿兵器他怎麼連衣服都換好了。”毅倫抖了抖眉:“不過,還挺帥。”
傅青微微一笑,揉了揉他的光頭:“放鬆,注意放鬆。”
看得此景,監控室內多了一堆嘈雜的聲音。
“這家夥怎麼了,受刺激了麼?。”
“不清楚,誰知道。”
“也許真的是那麼一回事也不一定。”
“話說等下第三道門,他扛不住了誰去救他?我不太想去。”
“再說吧。”
第三道牢房,比起前兩座來十分地巨大,其牢門要高於傅青三倍,寬約六米,而裏麵到底是怎樣的,沒人知道,就連傅青也沒進過去。
不過傅青知道他要麵臨的是什麼,一頭嗜血的猛獸。
曾經他被這頭猛獸奪取了一手,險些入了虎口,垂死之際如若不是教官看不下去,他的命可能就止步於此,但失去的那隻手,如果不是回溯,可能永遠無法回來了吧。
還未等傅青走進第三道門,血腥味便從第三道門那邊漸漸地傳來。
“嗑嘞。”不知道哪來的樹枝,被傅青的腳步所踩碎,發出清脆的聲音。
“吼唔!!!!!!。”
忽然一道震耳欲聾的叫聲傳來,隨著的就是沉重的腳步聲。
“咳咳咳,咳咳咳。”略帶沉重的腳步聲從第三道牢門傳來,越來越近,越來越重。
傅青皺了皺眉,右手的鐵棍被他插入大地,他的眼瞳漸漸從灰褐色轉變成火紅色,靈魂高度集中,仿佛全身力量全部彙集至心髒中。
“這樣,就沒什麼好怕的了。”傅青喃喃自語起來,他捏了捏手中的鐵棍,隨後大叫道:“你們這些人給我聽著,無論我是死是活,也不要出手。”
監控室的人聽到此話,皆是嘴角微微上揚,不屑地一笑:“這狂虎都還沒出來呢,他就能這麼狂了,有趣。”
“哈哈哈哈哈,這家夥,你猜等下,狂虎跑出來的那一刻,他會如何?。”毅倫捧腹大笑道。
“無知之人無所畏。”澤爾搖了搖頭,說道。
“咳咳咳...。”腳步聲越來越重。
而腳步聲隨之而來的就是鐵門直接被撞開的聲音:“吭噥!!!”
“準備好了,就定在這裏吧。”傅青在心裏暗道,他的雙瞳紅光忽然變得更加鮮豔。
他甩掉眼前的墨鏡,咽了咽口水。
“來吧,比起第一關,你這關可容易過多了。”傅青咧嘴笑道,眼睛泛著紅光,右手握著鐵棍,看著從牢門衝出的巨大猛獸。
“吼...”一頭高約將近四米的猛虎出現在傅青的眼前,他的每條腿都比傅青要粗壯得多,它低吼著,看著傅青。
傅青右手緊緊捏著鐵棍,目光死死地盯著狂虎。
忽然,狂虎後腳著力,快速向前小跳,雙爪向傅青蓋去,對於個頭與爪相差無幾的傅青來說,這麼一蓋就像是烏雲蔽日一般。
看到撲麵而來的狂虎,傅青近乎下意識反應,右手握棍快速轉成雙手抬棍,而這剛好抵住猛虎的雙爪。
猛虎雙爪雖被抵住,但那長滿鋼牙咧齒的嘴巴可未被封住,它張開了血盆大口,向傅青襲去,傅青握著鐵棍的手,由握轉推借力將頭往後仰,後空翻了幾米,恰好躲過了猛虎的襲擊。
如果剛剛的動作慢了那麼一點,恐怕現在傅青的頭已經是狂虎的食物了。
不過雖然保住了頭,但傅青的武器,卻已經沒了。
“雖然迅猛,但總感覺該來的力隻來了一部分,它是在試探嗎?。”傅青心中喃喃自語。
監控室內:
“這家夥,還沒經過訓練,反應竟然就這麼快了嗎。”毅倫抖了抖眉,死死地盯著屏幕。
“不過武器都沒了,他要怎麼打?。”瀧澤看著屏幕,皺了皺眉,說道。
“他為什麼不用能力?他打算跟這種猛獸硬幹嗎。”澤爾抖了抖眉,歪著脖子仔細地觀察著屏幕裏的傅青。
“哇...這麼男人的嗎?。”毅倫看著屏幕,咧嘴笑道。
不給予傅青喘息和思考的機會,狂虎撲向向了傅青,巨大的身軀遮住了太陽,撲了過去。
傅青愣神,麵對鋪天而來的狂虎,他向前疾跑,在狂虎將近的那一瞬間,下鏟腳剛好從他的的身下鏟過。
就這樣,一人一虎,一個飛起,一個下滑,換起了位。
狂虎微微後退,看著傅青,他的尾巴立了起來,仿佛想表達些什麼。
看著微微後退的狂虎,傅青也微微後退著,心裏暗道:“...也許我高估了眼前的這個狂暴的生物了。”
忽然狂虎向傅青疾步衝來,傅青見狀也與狂虎對衝了起來,他知道他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跑得比眼前的生物要快,也不可能將後背暴露給眼前的生物。
傅青和狂虎對衝著,在距離將近兩米左右,他迅速下鏟,想要趁機滑進狂虎腹下。狂虎見狀右手一爪橫掃爪向傅青,其力之大更是將地板掛掉一層表皮,
傅青直接側飛而出,躺在地上,血從臉上一直往下流。肋骨好像也斷了,傅青強忍著痛意,用力地抬起了頭。
而狂虎不知何時已在他的頭上審視著他。
隻是那麼一瞬的失誤,就已經無法挽回了嗎...。
監控室內:
“這家夥,拚命過頭了吧。”毅倫對澤爾說道。
“出手吧,我感覺他要出事了。”澤爾站了起來,推了推眼鏡框,說道。
“坐下,他之前讓我們別管,不是嗎?。”忽然一道低沉地聲音傳來,這個聲音跟先前從一號牢房傳來的聲音一樣。
一個一頭白發掛著長胡子的老漢走了出來,盡管他一頭白發,看上去卻沒有什麼皺紋,健碩的體格更在傅青之上。
他就是這個班的教頭,伯倫。
“可是。”澤爾皺了皺眉,看向伯倫:“這可是一條人命。”
如果,澤爾再不出手,傅青現在的情況極有可能會死。
“這是命令。”伯倫瞪了澤爾一眼,並未多言。
“...切。”澤爾不情願地坐了下來。
“那家夥為什麼還不使用能力?他想死嗎?。”瀧澤抿了抿嘴,看著熒幕裏的傅青。
巨爪落下,傅青被狠狠地按住,承受著千斤之壓的傅青倒吐一熱血。
狂虎張開大口,咬向傅青。
隻是轉瞬,傅青的眼瞳由鮮豔的血紅轉成金黃。
傅青眼前忽然一黑。
一瞬。
再次睜開雙眼時,他的眼前蒙這一層黑色的遮罩,眼前猛虎剛從牢房破門而出,伴隨著那陣陣沙塵,轉頭凝視著他。
“再來!。”傅青將墨鏡甩掉,露出那血紅色的雙眸。
眼前的一切並非是幻覺。
而是傅青的能力。
定點回溯:
他掠來後演化的能力,他能像拋錨一般,記錄時間點,然後在往後的半小時內,回到所紀錄的時間點。
記錄時間點後,他的眼瞳會轉變成紅色,在紅色一直未散去之時,他的讀點能力便能發動,若沒有取消定點,那麼讀檔後眼瞳仍會是紅色。
“再來?。”澤爾看著屏幕的傅青,喃喃自語了起來。
傅青握著棍子的手鬆開了,揉了揉手,看著狂虎。
“記住,時刻保持冷靜,熱血和衝動能促使你去行動,卻不能讓你獲得成功。”
“無論你打的是哪套拳,亦或者哪套棍,對戰之中絕對要分析你的對手,如果你做不到這點,那你就不會有任何的進步。”傅青腦中浮現出老僧的言語,原本激昂的情緒變得有些緩和,略帶急促的呼吸變得沉而緩。
“無論什麼時候氣一定要穩,如果氣亂了,你就離倒地不遠了。”老僧就好似從旁指導一般,過往的教誨忽然傳入傅青的腦中。
“說起來,我好像一直都過於激動了啊。”傅青笑了笑,默念曾經練氣的口訣,調整起了呼吸。
忽然,狂虎後腳微微蓄力,雖然隻是小動作,但傅青卻能看得一清二楚,因為他早前便吃了這招的虧,傅青迅速將棍用力一甩,甩向狂虎那巨大的眼睛。
“強攻不可能打得贏,這隻老虎並沒有我想的那麼蠻橫,也沒我想的那麼可怕。他同時也在畏懼我,小跳撲抓是他的一種測探手段。”傅青在心裏自言自語了起來。
狂虎右爪將飛來的鐵棍給打開,正欲回神去尋找傅青的動向之時,一陣飛沙蓋麵而來,撒進了狂虎的雙眼。
“強攻!機會就在於它不敢輕舉妄動之時,開頭的強攻,阻斷他的視野,迅速的連續幹擾,不能讓它有那麼一絲機會。”傅青凝神聚氣,思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