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傅青故事會(1 / 3)

三個小時就像是一刹那一般,彈指而過,翎梟的手表率先亮起了綠燈,他走到了觀眾席處,坐到了伯倫的旁邊。

“還有別的事嗎?。”翎梟靠著椅子,幽幽地說道。

“你不好奇其他人的表現嗎?。”伯倫對翎梟說道。

“沒有特別厲害的,那個叫澤爾的還挺有想法,嵐草隻不過剛好遇到強項了而已,其他的就是單純的跑,還有個一直蹲在原地不動的,估計是打算對手表動什麼手腳吧。現在我比較好奇的是,那個叫傅青的。”翎梟幽幽地說道。

“為什麼?。”伯倫抖了抖眉,眼前的人和傅青應該沒有過什麼交集才對吧?。

“他的氣息很亂,時而狂暴,時而了深緩。”翎梟回道。

“氣息?”伯倫抖了抖眉,疑惑地問道。

“...呼吸的方式,習武之人都會刻意控製自己的呼吸來讓身體和身心達到協調和理想的狀態。”翎梟拍了拍頭盔,他實在是有些無言,為什麼身為教官的他,連這種東西都不知道。

“然後呢?。”伯倫再問。

“他前後給人的感覺完全不一樣。對毅倫發飆的時候,他的呼吸急促而又有力,在胸腔中大落大出,哪怕是一絲氣都沒有落入腹部,氣從鼻入口出。這種呼吸法不常見,因為大多習武人呼吸都是以丹田為主的,可如果他並不習武,卻少見這種人會養成下意識控製呼吸的習慣。”翎梟說道。

“可是,到後來你跟他說了幾句話,他回來後,臉上的神情和氣息和身體動作的跨度全都變了。他的呼吸變得深緩有序,以腹部作為了主呼吸。”翎梟接著說。

“所以呢?。”伯倫抖了抖眉,他並不清楚翎梟為什麼會對他說這些。

“他很可能是個噬規者,而被吞噬的靈魂,應該是一個蜥人族的高手,他的這種呼吸方式,隻有蜥人族戰士才會使用的技巧,而他在下意識做的這些,功力卻遠比一般蜥人來得深厚。”翎梟看著伯倫說道。

“你不止是體能變態。”伯倫咽了咽口水,眼前的人觀察力也驚人的可怕。

“也僅此而已,教好他吧,被那群人逮到,會死的。沒什麼事,我先走了。”翎梟站了起來,往電梯處走去。

“如果這就死了,那他也就這種程度了。”伯倫淡淡地回道。

坐在一旁的魁則是擦了擦額頭的汗,那個家夥坐在身旁似乎給人一種異樣的壓迫感。

又過了兩個小時,所有人手腕上的儀器都發起了綠光,除了先前被醉九韻所影響,躺在了地上的人,雖然他們已經醒來,但是早已決定了落後的命運,地下廣場再次敞亮了起來。

每個人都被突如其來的強光給弄得極不適應。

“放學,現在手腕儀器沒亮的,明天到這裏,再跑一次。”伯倫敞亮的聲音,環顧在整個廣場。

而廣場上早已議論紛紛。

“話說,誰是第一。”

“嵐草吧,他這不悠哉悠哉地坐在那裏,身上一點汗都沒,應該早就到了吧。”

“畢竟亞人啊。”

而嵐草則是帶著淡淡地笑容,坐在一旁,一種王者之意傲然於臉上。

“...要把真相告訴他麼。”站在伯倫身旁的魁,問道。

“...沒必要,你去忙你的吧,下課了。”伯倫回了一句,然後便轉身走向了電梯。

此時的傅青早已與方綸分別,正在家中的客廳,握著筆記本仔細地描述著自己過往的每一件事。

“哢咳。”大廳的門被推開。

“今晚想吃什麼?。”劉盈提著菜籃子穿著那一如既往的酒保服走了進來。

“無所謂吧。”傅青專心致誌地寫著,並沒有多搭理劉盈。

“你在寫著什麼?。”劉盈看著專心致誌的傅青,有些好奇地湊了過去。

“我的過去。”傅青寫著,回道。

“一直寫多沒意思,要不你邊說邊寫吧,我對你挺好奇的。”劉盈笑著說道。

傅青笑著點了點頭,便自言自語了起來:

“他們常常會用日常的生活來跟我舉例說明一些,我當時很難理解的話語,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是兩夫妻,當他們兩的世界觀,卻異常地不同。”

“例如呢?。”劉盈聽得入神,問道

“小時候我沉迷超人打怪獸,父親會用手握著怪獸的模型跟我手中超人的模型,相互碰撞,就好像打架一樣。”

“他說,每個人都是特殊的,所做的所有一切都有誘因。怪獸來到人類世界作惡,對他並沒有好處,獲不到食物,得不到同伴,沒有可為之的信仰。而驅使怪獸這麼做的,是因為他承載著無數小朋友的夢想,希望看到他被打敗的夢想。”

“他們都在相互扮演著不同的角色,就像你和我一樣,所以,很多時候,針對對方所扮演角色做出決策是種很理智的行為。當最好是,能夠掌握故事架構,明析故事走向和劇本,這一切的一切都可能幫到你突破所能掌控的界限。”

“所以,你到底想成為怎麼樣的人呢?隻要你想,你一定可以的。”

“他這麼說著,輕撫著我的頭,非常的溫柔。”

傅青臉上掛起了淡淡的笑容,在筆記本上悠悠地書寫著。

“但母親卻有些淩厲,她說:人啊,就好像這些木偶玩具一樣,都是可以操控的,隻不過對於小人,要用手。對於大人,要用心,對方的和自己的。”

“一個人,從生來就已經**控了,周遭的一切會引導他走向那看似他自己決定走的路,引導他做一切他所認為自己做出抉擇的事。”

“所以你要有一顆平靜的心,麵對一切意外都能平靜對待的心。”

“但是我到現在,其實...就算我決定了我要做的事情,我也依舊很迷茫,很多事情。而且,我也越發難以平靜起來”

說到這裏,傅青扶著他的額頭,看著手中的筆記。

“你在迷茫什麼?。”劉盈坐在傅青的身旁,專心致誌地聽著。

“迷茫我的選擇,我好像,從一開始到現在我都在迷茫,也許我就是很容易糾結的那一類人吧,所以,我才會是無能力者嗎。”傅青微微一笑,將筆記本翻到了倒數第五頁,寫上了:迷茫與糾結似乎無時不刻不在產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