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不相信生活,卻要相信藝術
這是王潭從某個地方聽到的,他非常認同這句話。足見他是一個非常愛藝術的人。
但凡藝術,哪裏都可能有。但很可能你發現不了他,因為你與藝術缺少一個發現的距離,一份陌生感。所以藝術家往往是所謂變態者,隻有這樣的人才會於自身有陌生感。不因為他們有多麼偉大,源於他們敢認識自己。
王潭今天要去工地幹活,首選當然是新區,那裏正在拆遷重建。
一套最土的衣服,不洗臉,不刷牙,幾天不刮胡,在加上王潭本身普通的長相。這不就是農民嗎?打工的農民不就是農民工嗎?
想打工也不是那麼容易的。王潭在工地上看到懶洋洋的工人們,幹的活還是要一些技術的。想找負責人,誰知還沒來。王潭就主動幫忙湊上去了。這邊搬搬水泥,那邊抬抬磚頭。王潭自然累不著的,但還是出點汗什麼的才正常不是?
過了一會兒,幾個人朝著這裏來,工人們停下來,各站成幾個小團。原來是大老板來了,由一黑臉工頭帶著指指點點的往正在建的樓這兒看。還有女的?王潭在人群中看得仔細,這人不是初中時一同學嗎?叫柳妍。不知是沒看見自己還是不願讓自己認她,她轉過去看著別的地方。還算漂亮,初中時有很多同學追呢。看她在老板的身邊那模樣,女兒?不像。雖然聽說她是外地的人,王潭也沒有見過她父母,但王潭知道她家還是很窮的。再說了,她打扮得這麼豔麗不是說明一切了嗎?好吧,王潭得承認,她做情婦了。沒多少想法是假的,好歹當年也是偷偷喜歡過的。雖然現在成熟多了,當往事豈能隨意釋懷。
“哎,你,說你呢,你誰呀?”
額,工頭發現王潭了。所有人都順著工頭手指的方向看去,正是王潭,看得王潭都有些緊張了。“報…報名老板,我…我想跟著你們幹!”王潭“緊張”的說道。而工頭則臉比原來黑臉更黑了。
所有工地上的人都笑了,王潭更是“緊張”了,老捏褲管。讓工地上的人笑得更大聲了。而柳妍更笑得花枝亂顫,在加上穿得性感,讓工地上這群人一個個眼睛發直,直咽口水。而王潭則表現得更不堪了,隻盯著人家看,轉都不知道轉眼珠。大家又笑了。這當,柳妍轉頭跟身邊的老板說:“幹爹,這人我認識,是我以前的同學,叫王潭。”那老板點點他那有點禿的頭說:“既然是寶寶的同學,那就留下吧!”說完還親了一口柳妍白白的臉蛋。雖然聲音小,但以王潭的聽力,還是聽到了。想不到自己成了關係戶,王潭這樣想。這時,柳妍看向他,雙目相對,向王潭微笑了一下。王潭也傻傻的回了一笑,算是老同學相認了。柳妍無奈的搖搖頭,像是為自己的美貌感到煩惱。
那老板招呼過黑臉工頭,和他說了什麼。說完,黑臉工頭看向王潭向老板點點頭。王潭知道,他的工作成了。果然,黑臉工頭走過來對著王潭說:“你走運了,老板的愛人認識你,你可以在這兒幹了。”見王潭不解的樣子,解釋道:“你不知道吧?工地一般隻要有工頭帶的,一個人幹的一般不要的。”王潭點點頭,算是明白了。“好好幹,工資算一天80的。”黑臉工頭說完還拍了拍王潭的背,又轉向工人裏較年輕的一個,跟王潭差不多大,說:“你帶帶他,熟悉熟悉。”“好,頭。”那青年向王潭笑笑說。王潭自是連忙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