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站在城北下車,早知道這裏有一片出租房了。王潭把東西搬下車,目送著公交車遠去。送走了心中的最後一點不舍,轉而打量這新的環境。
幾棟六層的樓擁擠的建在一起,白色的牆壁已經出現了大麵積的掉粉,藍色的鐵窗子鏽跡斑斑。小區門口堆著一堆不及處理的垃圾,上麵的牆上貼著“大量房屋出租”的告示,王潭照著其中的一個打了電話過去。
接電話的是一個尖銳的中青年女聲,聽說王潭要租房子。連忙從一個旁邊低矮的屋子裏鑽了出個人來,嚇了王潭一跳,原來她在打麻將。
“嘿!”她定睛一看,“是你要租房?走走。”見王潭點頭,就帶著王潭往小區裏麵走。走得可快了,幸好王潭實力不弱,抗包、拉著旅行箱也照樣跟上了。
連帶水電,八十平方的房子,1600一個月。王潭嫌貴、覺得住不了。但在厲害的女房東的各種慫恿下、露個點什麼的,王潭以為是什麼特殊的暗示,所以住下了。交了半年的房租錢,王潭居然隻剩不到兩千塊錢了。王潭無語的看著笑著扭著腰數著錢遠去的房東,心說:厲害、厲害!
收拾下房間,已經是天黑了。滿意的打量下自己以後要住許久的地方,坐在沙發上找一下擁有感,透過藍色玻璃的窗子可以看見對麵的人家的窗裏的燈光。想看見點什麼,但也沒有太值得一看的。王潭打了一盆熱水,洗了個手、洗個臉。應該出去吃點東西了,早上就沒吃飯了。拿了沙發上的外套,走出去到門口,又轉回來看了看。確認了有一台不大不小的電視機,走的時候就想啊:這1600塊錢花得不冤,還有電視,還有沙發。不過得趕緊掙錢了,不然就沒飯吃了。
坊前的夜晚又是一番景象,不同於白天,往來的多是些生意人。晚上大多是夜貓子和玩樂的年輕人居多,歡樂的氣氛也多了些。王潭不太融入其中,但對他們還是多抱以感興趣的圍觀態度。心中覺得比起古時描寫的所謂“明燈下通宵達旦”要來得繁盛一些。但人們總是對逝去了的曆史抱有理想化的認識,王潭他自己不也是這樣嗎?
路邊大都是些或華或實的奢侈品,行人成群或獨行或成雙的來往,王潭既看美女也看其他人的麵貌。這人麵也是值得一看,各有特色的,悲喜色交集,各有精彩。轉過一條正街,就是一條稍顯狹窄的街道。這裏才是人最多的地方,各種風味小吃攤,來來往往的都是人,倒是容不下車輛了。不過這感覺也比較的小。
王潭稍稍吃了幾樣看起來就流口水的東西,接著就回頭了,看來快餐店都關門了。路過的街口買了十幾串豬肉燒烤,又拎了瓶啤酒,邊吃邊喝的蹲在路邊台階上。興致勃勃的看著往來的路人,或悲或喜,王潭的心情也隨著波動。這也是王潭的一大樂趣了。
吃完燒烤,啤酒也喝完了,王潭就點起一根藍鳥,把垃圾丟到臨近的垃圾桶,然後散步著往回走了。
快到小區門口,居然還發現了一個小賣店和一個早點店。從小賣店又補了一瓶啤酒,就等著美少婦模樣的早點鋪店主的抄粉絲了。喝著啤酒,看美少婦忙碌。她看看王潭在看她,回了個微笑,然後先給其他客人煮麵條、米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