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渾噩噩的就過了一天,是嬡笑的電話叫醒了王潭,告訴他,可以出發去找她了。然後略為省略的將過去的人和事回憶了一遍,大概清晰了些混沌的思維。起床、洗臉……出門。
到學校門口,並不先見到嬡笑,倒是遇見坊前大學的幾個同班同學,淡淡的打個招呼。無非是問問他為什麼退學呀、退學後幹什麼的,倒不敷衍,大概的回答了些,聽不聽明白就不知道了。最後總能收獲些“可惜”之類的安慰話,同學們都不錯,不過總是有種疏遠了的感覺。和他們一起吃了個早點,趙賢也騎著電動車車帶著嬡笑到了,一起吃過早點。然後嬡笑和趙賢分別,趙賢還囑咐王潭不要欺負王潭呢。看見王潭和嬡笑走一起去了,另外幾個男同學就打聽事情的緣由,至於趙賢說不說嬡笑和王潭就不知道了。他們已經坐上去車站的公交車了。
王潭總共隻背著一個雙肩包,裏麵隻有幾件換洗的衣服和其它的手機衝電用的數據線之類的小物品。嬡笑的東西相對多一點,一個四方的旅行箱,一個大的格子式布手提包,還有一個藍灰色的雙肩包。她戴著一頂黑色的鴨舌帽,拿了耳線打開手機聽歌。王潭則一手扶著旅行箱,不讓它在車裏滑動,一手把大手提包放在雙腿上抱著。公交車上兩個連著的座位,她坐朝窗邊,王潭坐朝車裏邊。
沒有多少妝扮,穿著看起來也是樸素的,但卻又怎麼看都讓人覺得欣賞。王潭覺得自己答應了嬡笑回家過年的最大理由就是被她的美色給誘惑的,最重要的是王潭心理準備有些不足。
王潭拍拍手上的包,問嬡笑:“這個包裏都有些什麼?”
“幾條煙和一些茶葉,要送家裏的親戚的,是趙賢從她家裏拿來給我的,我可買不起。”嬡笑有些不好意思的和王潭解釋說。
這樣倒是讓王潭也感覺挺不好意思了:“按理說,既然我要跟你…回去,那怎麼說,也得是我買禮物的。我倒是粗心了,沒想到這些,幹脆一會兒我去買點吧。”
她擺擺手,說:“不用了,本來就是我還要感謝你的,哪能讓你給我買東西呢?”
“再說了,這個本來就是讓你當禮物送給家裏,不用再麻煩了。”說到這些,嬡笑似是藏著些什麼表情。
王潭打量了下公交車裏的人,壓低聲音問嬡笑:“原來你們都想好了……,那我的家庭該怎麼說?”
“呃,這個是個問題。”嬡笑正了正身,取了耳機,關了音樂。“這個我和趙賢商量過了。你就說自己父母是生意人,很有錢。你還是我同學這個就不變了。到時候你表現得自然一點,我覺得這樣就行了。”
“好吧,我知道了。不過,我有些奇怪,像我們男生,因為各種原因,娶個媳婦難,家裏催也是很正常的。可是你一個這麼漂亮的姑娘,根本不愁嫁,他們還催你找男朋友——這是你們那裏的傳統嗎?”
“不是什麼傳統,這個…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楚,我待會兒再慢慢跟你說吧。”嬡笑情緒有些低落的去看窗外的街道。王潭就隻看到她的側臉和耳邊的幾絲亮色的發絲。
“好吧。”王潭一時也不急著追究。窗外的地方也許來過,但不去留意它,那它就從來都是陌生的……
買了坊前直達壩西的車票,通過安檢,然後候車廳等車。一前一後的,王潭和嬡笑倒是有些情侶的樣子了。
“王潭?”嬡笑從看手機中抬頭看王潭。
“嗯?有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