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還有點時間,和帶著韻和孩子往漢江去了。至於幾個無國籍組織的人就留在軍營裏了,他們自認還是有些戰鬥力的,希望一起保衛侵略者。和也管不著他們,也把他們編成了一個小組,他們的任務是布置河攤上的雷區和當簡單的迫擊炮兵。和要指揮戰鬥,唯一的迫擊炮正好讓他們來使用。而且他們還有比和的這支隊伍專業許多的偵查兵,對和來說,他們真是一隊寶貝呢。這樣,和的隊伍確實是增加了不少的力量。
老船夫給和當向導,他可是漢斯鎮的老人了,沒人比他更熟悉道路了。和一邊走,一邊觀察環境。發現這裏的路有許多地方的寬度隻有一米多,但還算平坦。沿溪而上的路兩邊都是比較濃密的山林。走著路,也聊著天。原來老船夫早年是個獵戶,山林地區多的是打不完的獵。他講許多奇奇怪怪的,和和韻都沒見過的野獸。聽得背在和背上的孩子一直手舞足蹈,害得和叫苦連天,不過和和韻也非常感興趣的。老船夫有時還打趣他們三個就像是一家三口,倒讓兩個年輕人鬧了個大紅臉。
走著走著就接近漢斯了,路邊開始平坦起來了,可以看見一些小村莊了。到這裏了,油然一種衝脫出峽穀的感覺,仿佛空間一下子開闊起來了,潤澤著的光線也明亮了。照耀著巨大的山脈間的巨盆,一道道從兩他們種著的田地,各種家養的動物。一些身著奇異服裝的平民站在路上的田野或是村莊旁邊,他們看著和幾個人,和他們也看著他們的樣子。小孩子對一切都好奇著,從和的背上下來了。
傘狀的稻杆堆上藍天白雲,那旁邊是土樓,土樓外糊著有色彩的泥,七彩的,條紋的,淡的、耀眼的都很好看。路的兩邊是往上或往下延伸而去的梯田,蔬菜、水果也各占去一大部分的田地,密密麻麻的田和地延伸著,布滿了這整個山間穀地,養活了這裏的一方人。最神奇的是一些地方的土地是七彩色的,配上山林間樹木的各色交相輝映,在陽光下散發神秘的色彩。韻和和一時間迷醉在這神奇的景光裏,竟忍不住相互感激的擁抱住了。和可以感受到韻的哽咽和滑落到脖子間的淚水,自己也忍不住雙眼一熱,也紅了眼圈。
士兵們聽著他們傳奇般的經曆,都露出一副向往的神色,紛紛圍著去打聽細節去了。和倒是脫開身來了,正看見韻帶著孩子在一旁玩耍。看見和,韻對和露出一個迷人的微笑,讓和沉入了她那神秘的大眼睛裏。看見和失態的樣子,韻也是低頭一笑,裝作未覺,帶著孩子到樹林底下的陰涼處去了。和聽見韻好像在說:“阿來,不能去河邊玩,河邊很危險……”和回複了起伏的心緒,想起什麼,轉身往木屋子裏頭去了。
一頂棕色的高角帽,拍拍上麵的灰,露出小獸皮毛般的原色,質地上乘,和看著還挺不錯的。撓撓頭又挑了一個小了幾號,士兵們都帶不了帽子。他在想:這算不算私自挪用軍隊物資?想完,和自己先笑了。一邊又找出一柄士兵們自己做的魚竿,一個水桶,一把鏟子。拿了東西,和獻寶似的拿去給韻。然後和她們兩個人每人一頂帽子,韻戴上粽色帽子,非常漂亮,很配。和趁機大膽的看,簡直美得不可方物。給小屁孩戴上軍帽,也勉強合適,倒也顯得精神。小屁孩看著韻戴帽子那麼漂亮,還把和給韻的高腳帽拿去戴了戴。大帽子遮住眼睛,隻露出了白白的小臉,讓韻和和都忍不住笑了。
鏟了些蚯蚓,來到河邊。和抱著小孩坐在一邊,看著韻弄那些釣魚的器具。韻素手捏著歪歪曲曲亂扭的蚯蚓,一手也捏著連著線的魚鉤尾,露出被打磨得尖銳的魚鉤。回頭對和玩味的一笑,說:“和隊長,你確定這能釣到魚嗎?”“不知道,應該能吧?”和看著那繡針扭成魚鉤,再看看縫布用線,有些不確定的說。“還好是在雨水天,河水混濁,不然這個魚竿可釣不到魚。”說著,韻熟練的把蚯蚓穿到魚鉤裏,然後拽著魚竿,熟練的把魚線遠遠的拋入一片相對平緩的水流裏。接著浮標被河水往下帶著走,韻也跟著往下走,不讓魚餌被河水衝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