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潭就是那麼往地上一躺就是一天了,就那麼一覺,又是一夜了。
這是個縣城,一條肮髒的河穿過中間,王潭就在一個風景還好的公園柳樹下躺著過白天。不顧路人什麼目光,隻管眯著眼睛享受暖暖的陽光,或是盯著路過的美女或上或下的看。
路人大都是鄙視的目光,偶而會獻上一口清痰。這是起初。
當夜來臨,王潭自惡臭的橋洞歇息。整天默默不語,衣衫盡爛,髒汙不堪,不會有餓感,也就不強求進食了。
也會有些善或信之人,會放些錢在他的麵前,王潭既不拒絕,也不表示。等人走遠,他就默默的拿起錢,到近處買些吃食,他不拒絕吃。
似乎每一行都有同事,縣城就有那麼幾個,先是恐嚇,再後施暴。王潭默默不抵抗,任你奈我何?有時見王潭似得些施舍,便要搶奪,王潭便要遭受幾倍的毆打,誰叫他要財不要命?
小縣城的人說少也不少,說多也不多。王潭就經常見到那麼一個人,是個女生。每天早晨背著包從王潭眼前路過,晚上也從王潭眼前路過。是個高中走讀生,今年是高二了吧。每天早上路過,她會在王潭的麵前放上五元錢。
這段時間的夜晚,會有個男生送她回來,然後男生自己走回去。王潭知道那個小女生談戀愛了。王潭還知道了女生的名字,那個男生喊她:“周欣怡。”
王潭也有了新朋友——一條小狗路過,接著它就賴著不肯走了。王潭隻好勉強收留了,賴皮的狗,就叫‘小浪’好了。也沒啥特別的,就一條毛絨絨的狗,隻有半個膝蓋高。有了這條狗,王的事也多了,就是給它洗澡,還要給它吃的。它又不是王潭,它不幹淨,就易生跳蚤,還會生病。現在,它比王潭幹淨多了。
這是個周六的下午,女生沒課,她早上沒課,就沒給王潭送錢。現在嘛,是和朋友玩,路過這裏。她似乎看見小狗了,小狗也跑過去和她親熱。她的一朋友似乎擔心小狗髒,不敢碰的樣子。見周欣怡親昵的摸,也忍不住湊近摸了摸,還有香皂的香味。就放心的邀幾個朋友和小狗玩。
王潭老神在在的眯著眼懶懶的靠著柳樹,他從不和人說話。那女生就抬頭和王潭說:“我們能不能帶它去吃東西?”
等了一會兒,不見王潭回答。就說:“既然你不願意就算了。”
“它叫小浪,你要帶它吃東西不應該問我。它是它,我是我,它願意跟你們去就行。”王潭難得說話,說完就翻個身,又像睡去了的樣子。
“哦。”女生見小狗身上確實沒有鏈子什麼的。
晚上,女生帶著小狗回來了。小狗肚子圓滾滾的,女生還帶著一些吃的給王潭。王潭難得說了聲“謝謝。”
小縣城事兒似乎不多,平靜的生活也持續了下去。小狗長大了,女生似乎也談了兩次戀愛,而現在也到高三了,晚上回去得更晚了。而唯一不變的是每天早上給王潭的5元,算算,這一年多加起來也有一兩千了。讓王潭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所以一些能幫的忙也暗中幫她解決了。倒不是隻幫她,縣城裏發生的事其實王潭都知道,少不了一些偷窺,但王潭也暗中阻止過許多人命的發生。
王潭知道女生家的事,她的媽媽是個小學老師,她的爸爸是個公務員,大概是處長的樣子。
小縣城有許多不為人知麵目,比如有個小學十一二歲的小孩竟然打群架,比如因為某女人拋棄了男人,男人就要殺死女人……。但總的來說是好的。而今年最大的事情就是“惠民餐廳”開始進駐全國各地的縣城了,王潭不用餓肚子了。
“惠民餐廳”不隻解決了王潭的吃飯問題,還……
王潭剛睡醒,就有個女人在旁邊摸著小狗坐著。“你……”“回來吧。”鈺梅柔柔的聲音說,“乖。”
周欣怡自那天起就沒再見到那個人了,還有那條可愛的狗。有時還會想想,那是個什麼樣的人呢?看起來年輕的,自己髒髒的,養的小狗卻是幹幹淨淨的,一看就是常給小狗洗澡的。如果是為了乞討,她又從不見他去要錢過。她還會覺得他是個逃犯什麼的……總之,王潭給他留下了神秘的感覺。
(抱歉,文章要大改,後麵的先不發布了。大概需要二十天的時間,因為前十天有事情,我保證,大改後給讀者帶來真正的精彩。再次謝謝大家,能夠看我的這麼無聊的書這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