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應酬,基於兩人都喝了酒,季宸希剛才打過電話叫沈越來接,這會,季宸希邊往俱樂部外走邊再給沈越打電話,問沈越多久才到,沈越回答說還有五分鍾,他出了俱樂部後,便先到一旁稍微僻靜的地方等候。
“熱,好難受……”顧柔體內的藥已經起效,更加無法控製頻繁且劇烈地扭動身子,還下意識地抬手扯自己的衣服,她穿了一條中袖襯衣,裙子及膝,襯衣領口已被她解開幾顆紐扣。
“住手,再敢脫信不信我立刻辦了你?”季宸希用力拍了一下她白如凝脂的小手兒,盯著她身上裸露在外的大片春光,眸色霎時沉下不少。
嗡——嗡——
手機突然震動。
沈越打過來,說人已趕到,車就停在會所大門前的馬路邊。
季宸希淡聲一應,收線後低頭再看一看懷中的人,按住她的手阻止她繼續搗亂,抱緊她向馬路疾奔而去。
沈越侯在車外,見季宸希抱著一個人走來,驚訝詫異,欲詢問情況,不過才開口便看清楚了季宸希懷裏的人是顧柔,頓時更麵色大變。
“季少,顧柔她,她怎麼了?”
季宸希迅速鑽進車內,冷聲說了一句“開車”。
沈越滿腹疑雲,但還是暫且忍下了,快速繞過車頭,回到駕駛座上。他剛發動車子引擎,副駕座的門陡然傳來一陣聲響,安擎澤站在車窗外。
安擎澤上了車後,直接吩咐沈越開去醫院,季宸希卻是叫沈越回家。
沈越來回看著兩人,一時沒了主意。
“她中了春藥,你帶她回家做什麼?難道還打算親自上陣替她解藥不成?”安擎澤氣急敗壞地吼出。
沈越聽罷,又是一震,“什麼?顧柔中了春藥?安總你說真的?為什麼她又中了春藥?這次是誰給她下的?”
安擎澤沒給解答,隻再次吩咐他去醫院,說完又馬上回頭看向季宸希,語氣依然很衝,“別告訴我你看不出這是一個局,對方就是想你踩進去,你打算遂了他們的意?”
盡管看出那兩個小混混沒再敢做隱瞞,可想要挖出幕後黑手,還是得繼續從他們入手,隻是,在季宸希抱著人離開後,安擎澤沉靜下來細想一遍,馬上想到怎麼一回事,幸好他在俱樂部有人,即時召來幫忙看著那兩混混,自己則趕緊追出來,不想情況真被他猜中,宸希竟然真的打算把臭丫頭帶回家,差點不把他氣瘋。
不管什麼方麵,宸希都比他更勝一籌,他都能看出來的詭異,不信宸希就看不出,那麼唯一的解釋是,宸希明知有問題,卻還是隨心所行!
真是可惡極了,為啥偏偏栽倒在這臭丫頭身上?這臭丫頭憑什麼呢!
“好熱,好難受……”
靜謐窄小的車廂,冷不防地劃過一聲獨特的呻吟。
安擎澤眉頭一皺,狠狠地瞪了顧柔一眼,更加粗聲粗氣,“好吧,你不願意送她去醫院,我來處理,我帶她回家,我保證一定將她體內的藥弄得一幹二淨!”
“安總,那怎麼行,還是直接去醫院吧!上次顧柔不也在醫院處理好的嗎?再說,顧柔自己應該也希望通過醫院治療去除藥性的。”沈越這也趕忙插一句,神色中的急切不低於安擎澤。
對沈越投來的哀怨眼神,安擎澤不予理會,沒好氣地道,“這些話你應該跟你家季少多說幾遍。”
沈越這才隱約有點明白,想起剛才似乎確實是季少打算用男女行歡的辦法,便又急忙跟季宸希講,“季少,這件事您真不能那樣做,那是趁人之危呢,你們都是有主的人,千萬千萬不能做那種事,顧柔醒來知道可糟糕了!”
這句話他不說還好,一說簡直觸動了某人的怒點,想起這陣子發生的一切,想起這臭丫頭對他的各種厭惡謾罵,季宸希內心仿佛有顆炸彈被引爆,沉靜的俊顏瞬間變得烏雲密布,不容拒絕地命令出來,“開車,回家!”
沈越張大嘴巴,欲繼續勸解,卻是再也說不出話。
安擎澤則暴怒大叫,“季宸希,你是不是中邪了?信不信我立刻揍你一頓,把你的魔怔治好?”
“你下去,自己找車走。”季宸希微掀一下眼皮,瞥了安擎澤一眼,隨即又迅速低首,看到那隻柔若無骨的小手兒剛好無意識地搗亂,他喉結瞬間劇烈跳動起來,全身再次繃得緊緊的。
安擎澤卻是被氣得抓狂發瘋,紅著眼怒怒地指了一指沉迷不悔的人,咆哮,“季宸希,我是瘋了才跟你這麼多年,我看你是被這臭丫頭迷得傻了吧?好啊,我且看你怎麼處理這件事,我告訴你,別指望我會在這件事上幫你善後,我對天發誓,我要是在這件事上給你出半點謀策,我這輩子都性無能!不,我先詛咒你今晚硬不起來!想操她?做你的夢吧!”
砰的一聲響,安擎澤下了車,風一般地消失在濃濃夜霧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