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簡盈盈的關係,又怎麼能跟我和峻宇哥相提並論,峻宇哥已經不在人世,他不會時刻虎視耽耽著我們,而就算他還在,他也絕不像簡盈盈那麼卑鄙無恥地搞破壞的,你這樣講,不過是想為你惡劣的行為脫罪吧!
顧柔繼續緊抓著相片一角,感受就像在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漸漸,她痛罵出來,“季宸希,你好卑鄙,你怎能不經我允許就偷偷翻看我的東西,你不是人!”
“哦,那你把不該放的東西放進我的屋子,又有沒有問過我同意?”季宸希也迅速嗤哼出一句,依舊滿眼陰鷙,慍怒不減。
顧柔則因為這句話即時悲哀地笑了起來。
我的屋子……
嗬嗬,季宸希你總算是說出來了,是啊,這是你的房子,而我,不過是一名住客,所以,簡盈盈能拿著鑰匙自由出入!
我要是早知道你這麼混蛋,你求我跪我都不會住進來這裏的,是我傻,一時鬼迷心竅,現在,我願意走,你隻需把屬於我的東西給我,我會走得徹徹底底!
再也不願跟這人多說半句,顧柔抿緊雙唇,更加用力地拽著相片,奈何她根本不是他的對手,眼見相片被毀得越來越不成形,想到萬一最終被他奪走,必然會被燒成灰,顧柔徹底地沒法冷靜了。
她四處張望,看到床上的盒子,沉思幾秒鍾,隨即心下一橫,抓起朝他後腦勺砸去。
砰!
盒子的一角剛好擢破皮膚,空氣裏,頓時流竄起了血的腥味。
毫無防備的季宸希,捂住忽然傳來巨痛的頭部,死死地瞪著她,滿眼盡是難以置信,俊顏也像狂風暴雨來臨,烏雲密布。
他感覺到,有一股寒意從腳底竄起,冷至全身。
嗬嗬,這就是他掏心掏肺愛上的女人,這就是他百般嗬護寵溺慣著的女人,他為她付出那麼多,到頭來卻竟然比不上一個死人的照片!
顧柔,你果然夠狠,你這一砸,算是把我砸醒了!
四叔說得沒錯,你根本不愛我,你愛的,是你藏在心底的那個男人,可是,既然你那麼念念不忘你的心上人,為什麼又和我在一起,為什麼願意被我睡?是因為那個男人死了沒法滿足你,你便隻好找我?
是呢,你賤,你騷,想躺在我身下被我……
黑眸漸漸蓄起嗜血的光,季宸希一把揪住她,不由分說拖往床上去。
顧柔這也晃一下神,本能地斥喝,“你要幹嘛,放開我,不許你碰我!”
“我要幹嘛?你不是賤不是騷得想我睡你嗎?還假裝什麼清高?你裝給誰看,給我嗎?你放心,我早就知道你從外浪到裏!”季宸希已經理智全無,也就沒意識到自己的話有多傷人。
顧柔內心有多羞憤可想而知,氣得幾乎全身發抖,同時還有一種更讓她心悸的感覺,那便是害怕、恐懼。
她想起上次就是因為房事過激導致差點流產,而現在這個情況,要是真的發生,後果肯定更不堪設想的。
不,她不能讓寶寶再次受傷害,誰都別想傷到寶寶。
於是,顧柔奮起掙紮,幾乎是拚盡全力試圖擺脫這個魔鬼,然而空氣裏傳出衣服被撕破的聲音,讓她內心恐懼達到的極點。
季宸希,你不是人,你怎麼總是如此的可惡,你怎能這樣對我!
喊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顧柔似乎聞到了死亡的味道。
刹那間,腦海冒出一個念頭,思量著要不要把寶寶的事說出,然而她又擔心,講出來後恐怕就徹底沒法再與他了斷,這輩子,怕是永遠和他糾纏一起了!
怎麼辦,她該怎麼辦,寶寶你告訴媽媽,應該如何是好?
就在顧柔瀕臨絕望之際,形勢驀然峰回路轉,一個人影出其不意的跑進來,及時解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