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兩點多顧柔才醒過來,全身酸痛的感覺讓她很快便想起昨晚的事,尤其他那句反複不停、冷若冰霜的警告。
臭丫頭,以後要是再讓我看到你跟姓冷的跑出去,我一定打斷你的腿!
夠霸道,夠壞的吧。
隻準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顧柔覺得自己有必要晾晾這個男人,不能每次都被他吃得死死的,然而一直到晚上六點多,她都沒收到他的來電或短信,也不回來吃飯,她不禁有些急了,心想難道他還在生氣,可他憑什麼呢!
時間一點點的過,眼見快要十點鍾,顧柔終究坐不住,撥通他的號碼。
沒人接聽。
大壞蛋,該不是故意連電話也不聽了吧?
顧柔又是悶悶不樂地糾結半個小時後,打給何濤。
何濤倒是接的很快,語氣也一如既往的客氣親切,“顧柔?”
顧柔直截了當地問,“何濤你好,請問他是跟你在一起的嗎?”
何濤停頓兩秒,回答,“是的,我們剛回酒店。”
剛回酒店?
他無端端去住酒店幹什麼?該不是今晚不打算回來了吧?他……怎麼可以這樣!
顧柔瞬間就急得有點想哭了。
何濤見她久不出聲,喊了她一下。
顧柔便也鼓起勇氣再問,“你們去酒店做什麼?今晚不回來了?”
“啊?我們在法國出差哦,季總沒跟你說嗎?”
法國出差!
顧柔已經跳下床,跑去衣帽間,發現他平時用來裝行李出差的拉杆箱真的不見了,還有經常穿的那幾套衣服也不見了。
“何濤,我想跟他說話。”
“哦,好,你稍等哈。”何濤說完,估計去叫人吧,但稍會,他語氣變得有些難為情,“顧柔對不起,季總說他正在忙,沒空聽電話,這樣吧,等季總忙完,我叫他打給你?”
忙?沒空聽電話。
到了這一刻,顧柔覺得自己要是繼續找他,不免太低賤了?
深吸一口氣,她回了何濤一個哦字,掛斷電話。
那邊,何濤舉著手機,汗顏不已,看向斜靠沙發上閉目養神的某人,遲疑地問了出來,“季總,你又和顧柔吵架了?”
季宸希這也緩緩睜開一下眼皮,瞥著他,似乎對他提到的“又”字極不滿意。
何濤勾唇,繼續問,“這次是因為什麼?”
季宸希沉默依舊,忽然點了一根香煙。
“原來顧柔不知道你出差呢,不過剛才聽顧柔的語氣,一定很不開心,不如您現在打個電話回去給她?”何濤當和事佬已經駕輕就熟,立刻就勸解起來,“我記得你們在計劃生二胎,萬一顧柔已經懷孕,心情不好也會影響到寶寶的,我猜啊,她現在說不定在哭了。”
“哭什麼,她堅強得很,沒有我陪伴,多的是人陪她呢。”季宸希總算冷哼了一句,連續抽了幾口煙,煙霧繚繞中他的樣子異常鬱悶。
何濤稍怔,隱隱有些明白,試著問,“是不是……那個冷峻宇又出來作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