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淩亂的被子放佛在一次又一次告訴他,昨夜,他與她發生的一切,早已經穿好衣裳的赫寒景坐在床邊看著還在睡夢中的女子,她左胸口上那抹詭異的印記在他微涼的手指下被輕輕撫摸著,睡夢中的她隻覺得一陣癢癢的感覺,她緩緩睜開眼睛,迎上的便是他陰涼的眸子。
“你幹什麼!”她抱著被子迅速的坐了起,往床裏麵靠去。
“那夜,你真被那個男人玷汙了?”他淡淡問道,黛夏知道他指的是誰,提起這個她就氣得渾身發抖:“他休想!”她厲聲回道。
“哦?既然這樣,那你的初夜莫不是給了你七哥……玄宇吧?”赫寒景輕笑起來,昨夜還真是讓他發現見可了不得的事情,她竟沒有落紅!這是不是能夠說明女子的初夜早已經不在。
本以為那夜被那個男人奪去了,她否認了,那在他看來,除了玄宇,他著實想不出別的人來。
黛夏二話不說揚手就給他一巴掌,這種鬼話他怎麼能夠說得出來,玄宇是她的哥哥啊,“你怎麼侮辱我都沒關係,就是不能侮辱我七哥!”她是初夜不在了,早就已經作為與謝君鏵交換的東西,她能夠活下來的籌碼。
赫寒景哪裏被女人打過,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回給了黛夏一巴掌,隨後緊緊扼住她的脖子,滿是鄙夷的口氣吐出那兩個字:“妖婦!”
看著她不服氣的眼神,他繼而戲謔:“玄宇好生有福氣,就連自己的妹妹都不放過”。就像是抓住她最致命的把柄,“你說不是給你了七哥,那是誰?”他手上不禁加大的力氣。
她不能說,她怎麼能說呢……
“給了誰……這樣的事情你也會關心?”她笑了笑,赫寒景心裏頭湧出一股怒氣,他抽回手冷聲道:“你我娶進赫祁王府的女人,即便我不碰你,別人也沒有資格碰你,不潔之身,真髒!”
他恨不得用盡世間最惡毒的話語去重傷她。
正當兩人還在爭鬥之時,殿外來的婢女過來敲門了,詢問了一聲後就說明了來意,原是晚晴娘娘請她們前往寢殿,赫寒景不再看她,而是徑自走出了內殿,外頭已經有宮女備下的洗漱水,黛夏此刻還是覺得羞愧難當,雖然昨夜一直處於迷糊的狀態,但是似乎還隱約還能回想起一些來。
夫妻之禮嗎?她居然與他圓了房……
兩人來到晚晴娘娘的寢殿時,心裏卻各有所思,赫寒景一反常態,居然當著晚晴娘娘的麵對她關愛有加,就連動筷子的機會都沒有留給她,從倒茶到夾菜,他都做得很是周到,她知道這不過都是他的演技罷了。
“昨夜你沒有睡好,真是委屈你了。”桌子下,他輕輕握住她的小手,感覺到她的反抗之意,他握的愈發用力。
晚晴娘娘瞧見這一幕,心裏頭簡直樂開了花,看來昨夜的“計策”是成功了。
一頓早飯下來,黛夏算是見識了赫寒景的“溫柔情懷。”走出瓊羽殿的那一刻,他溫柔的抬手幫她理了理胸前的衣襟,這一切都被晚晴娘娘看在眼裏,“回去的路上小心。”帶著晚晴娘娘的囑咐,他牽著她上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