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一聽頓時嚇得不行,紛紛催促著快些施針,然後退到不遠處,生怕妨礙到了救人。
大夫取出一枚銀針小心翼翼的插進她手上的穴位,每紮進一針,鴻睿就看見她的眉頭緊皺一次,第五針下去的時候,隻聽見她輕咳一聲,突然嘔出大口黑血。第七針下去之時,她才緩緩的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就是鴻睿的麵容,她的身子一顫,想要開口說些什麼,全身卻沒有一絲力氣。
突覺唇邊一涼,鴻睿的微涼的手指輕點她的唇,朝她搖搖頭。
她微微一笑,她現在連呼吸都是困難的,哪還有力氣說話?如果告訴大家這毒本就是鴻睿下的,真的會有人信嗎?現在她倒想一死了之。
而山莊裏的另一個院子內,身著白衣的女子漫不經心的靠立在窗前。
“那些下人在說些什麼?”晉兒將最後一把鳥食放進籠子裏,看著院中打掃的婢女們竊竊私語的樣子,不禁來了興趣。一直安靜在旁伺候的香藥趕緊展開笑顏,上前一步道:“小姐不知道嗎?”
晉兒疑惑的側過身子,“你這丫頭,還不快些說出來。”
香藥趕緊湊道她耳邊就是一陣私語,看著眼前主子的神情,她立馬道:“聽其他下人說是少莊主今天早上帶她回來了,傷得可重了,想必是昨夜走掉的。”
晉兒陷入沉思,餘喚歌會主動離開?這叫她如何相信?那個女人來到鴻家不就是要嫁給鴻睿的嗎?哪能那麼輕易就走掉?
“昨日是她的新婚之夜,她為什麼要走?還中毒了……”晉兒喃喃道。
“這難道是她的計策?”香藥突然靈機一動,“她明知莊主喜歡的是小姐,然後就想了這個歪念頭,博取少莊主的關愛?”
晉兒一聽這話,一個眼神就讓香藥閉嘴了。
“將我的披風取來,我們過去瞧瞧。”她吩咐著,待香藥取來披風,她急急披上便出門去了。餘喚歌,她現在就想看看她怎麼樣了?想必鴻睿定是在她屋裏吧?
急的暈頭轉向的眾人終於放下心來,大夫著實捏了一把汗,“你們誰隨老夫取藥?老夫開個方子讓夫人好好調理。”大夫說著收起了藥箱。
老夫人見狀趕緊拍了拍鴻雨:“快隨太夫去,取了藥趕緊送過去煎。”鴻雨急急點頭就出門去了。
鴻睿細心的將她唇邊的鮮血擦幹淨,完全不顧她那清冷的眼神。
段卿扶著老夫人坐到了床邊,老夫人歎了一口老氣輕輕摸著黛夏的手:“我實在對不住你爹,鴻家沒有照顧好你。”說罷,一把老淚就下來了,喚歌看著她,艱難的搖搖頭,老夫人待她如何她心裏一清二楚,這份恩情永世難忘,她張開口想要說些什麼,卻發現還是使不出勁,隻能一個勁的搖搖頭。
“大姐,我先扶您回去吧,有睿兒照顧她,況且喚歌需要好好休息。”段卿輕語道,看了喚歌一眼,老夫人抹著淚點點頭,正想起身,突然看見喚歌祈求的眼神,她隻求老夫人與段卿別那麼快走,獨留鴻睿,她真是怕了鴻睿再做些讓她根本無法接受的事情。
“喚歌,有什麼話等身子好了再說。”段卿說著,扶起老夫人,朝門處走去。她看著雙眼看著老夫人消失在門處後,便閉上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