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軒將秋鳳羽安置在了鳳棲鎮的客棧裏,一天過去了,秋鳳羽的高燒還是沒有絲毫退去的跡象。
直到第三天,秋鳳羽醒了過來,他靜靜地看著房頂,秋鳳羽夢見了趙拓,在夕陽的餘暉下佇立在庭院裏的河邊,始終遠眺著鳳棲山。
秋鳳羽慢慢坐了起來,走到窗戶旁打開了窗戶,忽地一股冷風吹了進來。窗外一眼望去全是白色的雪。
這場雪下到昨天晚上才停止,鳳棲鎮地處梁朝的中西部,下一次都是很稀奇的事情,更不要說一場雪下了一天一夜。
很多人在街道上欣賞這場雪帶來的奇景,有像他一樣大的孩子互相追逐。秋鳳羽麵對這熟悉又陌生的鳳棲鎮,呆呆地看著。
……
白雲軒推門而入,見秋鳳羽已經醒了,便過去關上窗戶道:“鳳羽,窗外冷,把窗戶關上吧!”
白雲軒摸了一下秋鳳羽的額頭,點頭道:“燒已經退了,看你氣色不錯,我們中午就回仙劍閣吧。”
秋鳳羽聞言,半晌才說道:“仙劍閣,是我父親修煉的地方嗎?”
“是的,你父親從小就待在仙劍閣,和我是同一個師傅。”
“他被葬在哪裏?”秋鳳羽一個字一個字地吐露了出來,內心承受著巨大的壓迫。
“在曲江南邊的一座山裏。”
……
“走之前我想再去看看伯伯!”秋鳳羽低著頭緩緩說道。
“好,你收拾一下吧,我在外麵等你。”
桌上的青虹劍和紫霄劍並排放在一起,兩把劍六年前曾是敵對關係,如今,隻是如此安靜的躺著。秋鳳羽收拾了一下行李,背上兩把劍便出門了。
……
剛下完雪,天氣還是有點陰沉。秋鳳羽和白雲軒向鳳棲山上走去,一路上行人越來越少,遠遠望去,整個鳳棲山都被白色的雪覆蓋,已經沒有了任何秋天的影子。
二人走到了趙拓的墳頭,將周圍的雪清理幹淨,秋鳳羽站在墳前,久久無語。趙拓死前所說的話曆曆在目。他忘不了神識裏見到的那個黑衣人,那就是他的仇人……
秋鳳羽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轉身離開,準備和白雲軒前往仙劍閣。
“鳳羽,你會禦劍嗎?”白雲軒問道。
“不會,我還沒學過,我隻乘過伯伯的劍。”秋鳳羽一提到趙拓,心裏總會異常難過。
“那沒事,仙劍閣在五靈山上,在鳳棲山的南邊,離這裏不遠,你禦我的劍,我會運轉真氣防止你掉下去。”
“謝謝師伯!”秋鳳羽躬身道。
白雲軒聽到這稱呼頓時心裏不好受起來,自己還這麼年輕,這稱呼瞬間讓他感覺自己老了很多,“原來,時間過的已經這麼快了!”白雲軒感歎道。
說著,白雲軒的劍從劍鞘裏飛了出來,這把劍名為寒光劍,是白雲軒在天泉聞劍試取得第一名後從藏劍池裏取出的劍,通體白色,泛著冷冷的寒光。
秋鳳羽站在寒光劍上,劍身穩穩升起,向南方飛去。秋鳳羽回頭看著白雲軒,隻見白雲軒直接運轉全身真氣飛了過來。
秋鳳羽看著地上的一片白色,一天一夜的時間,就變得如此陌生。但是,秋鳳羽還是想努力看一看鳳棲山最後的樣子,也許以後需要很久才會回來。
“咦,那是……”秋鳳羽發現在一片白色當中,忽然出現了一點點的紅色小點,一直在他身後不遠處,秋鳳羽仔細一看,原來是當日飛走的那隻火鳳凰,頓覺有些歡喜,高興地呐喊道:“小紅雀,小紅雀,我在這……”
那火鳳凰不一會兒便追上了秋鳳羽,落在秋鳳羽的肩膀上,一雙小眼睛一動不動地看著秋鳳羽,發出悅耳動聽的鳴叫。
白雲軒飛行速度要快秋鳳羽很多,不久,便超過了秋鳳羽,在前邊帶路,白雲軒回頭看了看秋鳳羽左肩上那隻紅色小鳥,原來世間還有如此漂亮的鳥,不禁多看了幾眼,才轉過頭繼續飛行。
秋鳳羽伸出右手在空中晃了晃,火鳳凰便跳到了手上,用力得拱著秋鳳羽的手心……
“小紅雀……我就剩下你了!”秋鳳羽輕輕撫摸著火鳳凰的柔順羽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