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麗的山河在虛空中展開,秀美的山河吞吐天地,即然無法捕捉到易凡的影跡就無差別一並將虛假真身收走。
畫卷自成天地,銀色的瀑布在萬丈高山砸落,甚至可以聽的到水花濺落的聲音,暗青色的山岩,碧色的晴空,居然還有飛鳥與靈獸在其中攀越。
風不語暗歎一聲:“總算是將他擒住,若是放任他成長無法預料他的未來!”
身為風族的子弟都要感歎易凡的天資,若是給他時間成長他將會走出一條怎樣道路,但是時間從不缺乏天才,隻有成長起來才能證明自己,曇花一現終究隻能成為至尊路上的鮮花,隻能是陪襯而已。
“強勢如易凡亦沒能逃脫風族的圍困,終究隻是曇花一下,沒能成長下去,可惜了!”
“以秘寶強行封困易凡,難道不怕逆龍族的尋釁嗎?”
“風族勢大,即便是逆龍族都要審量一番,誰敢輕易招惹!”
風不思憤恨地看著風不語手中的畫卷,風不念被易凡鎮殺的情景還曆曆在目,兩人為兄妹,恨不得立時將易凡斬滅,為自己的弟弟報仇雪恨。
“不思,他還不能死,我們要將他交到天狼穀的子弟手中,等到他無利用價值的時候,定然由你親手斬了他!”風不語讀出少女眼中的恨光,不過易凡關乎到風族與天狼族未來,不能如此斬殺。
圍觀的眾人漸漸散去,隻有書生模樣打扮的年輕人,脖頸中插著一把折扇,看起來但是有附庸風雅的模樣,但是眼神之中卻露著匪光,有一種貪婪,隻是掩飾的很好仿佛雲淡風輕,超脫物外、清逸出塵。
風不語將畫卷拿在手中,行雲略步、兔起鶻落動作若電光火石般。
“哢哢,嗤嗤。”
輕微的破裂的聲音穿入耳中,令風不語頓時變得謹慎起來,有天狼聖子親手祭煉的山河畫卷竟然無法將易凡壓製住,隱隱要突破出來!
臨近天地城,突然一道白色的幻影劃過,“這幅畫不錯,我想欣賞下,怎樣?”
“你是誰?”風不語探出神念卻被書生模樣的異獸遮掩了過去,無法探清虛實。
“老子是強盜,你看不出來啊,非要我說著這麼直白!”書生模樣的修者一把將身後的折扇去了下來,附庸風雅的揮動著。
“在下風族子弟風不語,不知道閣……”風不語本想以風族的勢力將這個攔路的年輕人逼迫走,但是卻被他一聲大笑打斷。
“啊哈哈哈,老子知道你是風族,這又能怎樣,老子就要打劫你,老子祖上三輩都是強盜,你有意見,世家又不是沒有打劫過,沒見過你這樣臭屁的,快把畫交出來,別逼老子這麼文藝的人說髒話、動武!”英俊的臉此時卻是布滿了橫肉,大有出手的意思。
怪事年年有,今天特別多,最近風族示弱嗎,竟然有這麼多的修者想要踩著風族的頭上位,簡直不要命啊!
一臉痞性的年輕書生顯然是要與風族作對,而且無懼風族,現在的強盜都已經如此瘋狂了,竟然連世家聖地的人都敢招惹,聽語氣並不是第一次,仿佛經常做,這到底是什麼人。
風不語眼神輕變,敢打劫世家聖地的大盜並不是沒有,自然聯想到了年輕人的身份,放下身段問道:“風族與九州大盜難道存在什麼糾紛,相安百年此時怎麼會突然發難?”
“既然猜到老子的身份,你爺爺我就不充什麼文化人了!”年輕書生仿佛放開了。
一些注意到此處的修者疑問了,感情剛才一口一個老子隻是禮貌性的問候啊。
“你倒底交不交出來,你在不拿出來就是再爺爺親自動手硬搶啊,破壞了爺爺風流倜儻的文化形象,你他娘的負責啊,快拿過來!”年輕的書生暴跳起來,手中折扇揮動間便掀起了萬丈風沙。
風不語出身人皇傳承自然有自己的驕傲,豈能有一個強盜匪徒出身的浪蕩子出言不遜,抬手抱印,人皇印記淩空按下,定住萬丈風沙頓時簌簌落歸荒漠之中。
“你大爺的,還真有兩下子,人皇傳承真了不起啊,要不要這麼高調,不裝13別人就不知道你身風族是吧,看老子天皇真身!”年輕書生招手隱遁在紫霧之中。
紫氣東來,果真如年輕書生所說,隻有些超脫物外的感覺,但是聯想到滿口穢語的那張嘴頓時半分感覺都沒有了,隻是看著虛空之中的年輕書生折扇輕搖,將彌漫在天際的風雲擬化成各種道兵的模樣,齊齊向風族的兩位修者殺伐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