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進門,一個長發披肩,大眼睛長睫毛的前台小姐站起來禮貌的說:“歡迎光臨,請問您找哪位?”
“我們找莫總”胖子禮貌的說。
“請問您們有預約麼?”前台小姐耐心的問。
“沒有,你就說我們是解決拆遷問題的人就行!”
“那您稍等”說著前台小姐拿起電話。
“有三位說是解決拆遷問題的人找您…………嗯……嗯……好的……再見”前台掛了電話抬頭對我們道:“莫總正在開會,有什麼事情跟我說就行!”
“那也行,我們就是想看看那些釘子戶的資料。”
“稍等”說著前台轉身進去裏麵辦公室,不一會拿出一摞文件房子桌子上說:“都在這裏了”
“能帶回去麼?”我問。
“可以的”
三人抱著資料找著個咖啡館研究了半天,總算研究出了一套方案。
“叮鈴鈴…叮鈴鈴”刺耳的電話聲突然響起。老王一個翻身驚醒過來,抬頭看了眼牆壁上的老式掛鍾,由著窗外滲透出來的慘白月光,時針分針安靜的躺著,秒針永遠是不知疲倦的周而複始的前行著,上麵顯示出現在是午夜一點二十分。
“垃圾的一筆,大夜裏的擾老子的安寧”老王嘴裏嘟嘟囔囔的拿起電話,沒好氣的說:“喂!”
電話裏一片寂靜,連“喂”這個字都仿佛掉進電話裏一樣,瞬間無影無蹤。
“喂!”老王又喊了一聲,依舊石沉大海。窗外一陣風吹來,屋外的樹影婆婆娑娑映在窗簾上,老王全身一哆嗦,罵咧咧的把電話掛了。
“誰啊?”老王媳婦問道。
“不知道,可能打錯了吧!睡吧!”老王躺下朦朦朧朧中夢見一個長發遮臉的女人從電視裏麵爬出來。“叮鈴鈴……叮鈴鈴”老王一個激靈滿身冷汗的跳了起來,無限恐怖的看著那個電話,腦海中漸漸浮現出前幾天剛看的電影“午夜凶鈴”。
“死老頭子,你倒是接電話啊!”老王媳婦不堪鈴聲騷擾,捅了捅老王說。
老王這才回過神來,戰戰兢兢的接起電話,支著耳朵小心翼翼的聽著,仍舊是空無一音。老王鼓起勇氣顫微微的說:“喂!”
電話這頭我們三個已經樂開了花,強忍著不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響,一直到那邊掛上電話。
“我看這個辦法還真不錯”掛了電話,我笑著說。
“那當然了,特別是前幾天特意組織他們去看了“午夜凶鈴”,這個可是莫總從香港搞到的音像帶。話說回來,小日本真是變態,我現在想想都恐怖。”胖子說著一哆嗦。
“別光顧扯犢子了,換下家,老王等他們睡的差不多了再打。”歐陽說。
如法炮製,我們接進了下一個聽眾。如此一直騷擾到他們拔了電話線方止。
如此三番五次,終於有人不堪其擾,繳械投降了。初步A計劃頗有戰果,於是我們再接再厲,實施B計劃。
午夜,遠處隱隱約約能看到城市上空的燈火通明,而腳下早已經黑燈瞎火。踏著月光,我們三人摸進大橋鎮,路頗不好走,三步一坑,五步一石,大費周章。
“是這家了”胖子突然停下來小聲說。
“是這家,動手吧”我附和道。
“一,二,三。”隻見漫天的小石子飛向目標,“嘩……嘩……”那種玻璃碎裂的聲音刺激著我們的大腦,興奮異常。瞬間玻璃全部破碎。燈亮了,雞鳴了,狗叫了,人也開始罵娘了,各種聲音摻雜在一起,攪得整個小鎮都驚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