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你明白了？”介紹完情況小十七問我。
“明白了！可是陳總知道我們之間的關係，我估計我知道的事情也都是無關緊要的。”
“嗬嗬”小十七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樣說道：“你不是還有一個八拜之交的兄弟麼？”
我聞言大怒：“我是不會做對不起老大的事情的！”
“不是你讓出賣兄弟，隻是打探打探情況而已！”
“別說了，我是不會做的！”說完起身欲離開。
小十七趕緊拉住我：“老大……老大……這事還不是隨你。”
“真的？”
“真的”
“這倒也簡單！”我笑笑道:“陳總今天讓我向你們求求情，說是能否放他們一馬！我估計他們是扛不住了！”
“哦！”小十七喜形於色：“這倒是個好消息，我們還想著留後手呢！看樣子用不著了。我得趕緊告訴大哥一聲。”
小十七起身，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轉身說：“喝完記我的賬”
我百無聊賴，在茶樓看雲卷雲舒去留無意，璀璨的陽光日薄西山。道旁的霓虹初上，路旁的喬木在汽車燈光的照射下映射在四周牆壁上，迅速移動著，仿佛一幀幀影片帶走了年華，也帶走了青春。
我想通了，這件事還是需要告訴老大。任何鬥爭明朗化以前最好能坐壁上觀。坐不得就裏外為人，實在不行才被迫站隊。想我如今形勢，萬沒有到非生即死的境地。
老大還在準備公務員考試，我等了一會仍舊不見回來，頗為煩躁。老大寢室裏麵一個同學看我猴急，帶我到一個教室。老大正在最角落奮筆疾書。我輕聲叫了一聲，聲音雖小，在四周靜寂的襯托下如雷貫耳。惹得滿教室人張望。老大看到我，跟旁邊人打了個招呼背著書包出來。帶我來的同學跟我們打個招呼也就先回宿舍了。
“這麼晚了找我什麼事？”
“有點正事跟你說，找個方便的地吧！”
整個校園其實沒有談正事的地，教室堆滿了學生，花園坐滿了男女，林蔭小道上偶爾忘情熱吻的一對。
“去體育場走走吧！這個時間人應該不多了！”
四百米的橢圓形跑道，走了兩圈我才把事情交代清楚。夜色灰沉，昏暗的燈光打在老大臉上看不清楚表情，隻聽得聲音凝重：“海峰！還記得我以前跟你說過我們兄弟在一起隻談風月，不問前程麼？”
我不明所以，仍舊接口道“記得，因為我們沒有前程”
“是的，因為我們沒有前程。可是現在我有了，你呢？”
“老大，你想說什麼就直說，不用這麼拐彎抹角。”
“幾百億值不值一條人命？”老大問道。
“屠城也值得了！”
“皖江幾百億的資產，這不異於一場戰爭，稍有不慎，灰飛煙滅的就是你。在他們眼裏你就是一隻螻蟻，沒人會在乎你的！何苦你要卷入其中。”
我心一驚，突然感覺事情的嚴重性。
老大臉色緩了緩接著說：“事到如今，退出還來得及。”
老大明顯樂觀估計了形勢，我是不應該卷入其中。可是退出已然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