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禦鷹眼中閃過一抹調皮,不想要她的手了,他想要,她的身子,一身滑膩的雪肌,更加吸引他。

帶火的大掌,源源不斷的熱量傳遞給他,更加貼近她,告訴她,他的渴望。

之眉抓住他的手,抽緊呼吸,沙啞道:“皇上,您該早朝了。天色已經亮了。”

聖禦鷹翻個身,將她摟入自己的懷裏,懶懶道:“愛妃,朕就這樣壓了你一個晚上?”似乎沒有聽到她的問題。

“皇上,該起身洗涑了。”之眉掙紮著起來,這樣的親昵,如果可以,她也不想起來,但是,他是皇帝,她隻是臣妾,所以,沒有放縱的權利。

放縱的代價,她付不起。

“皇上,五更了,奴才服侍您起身。”門外的黃公公,聽到裏麵有聲音,趕緊抓住機會。

“退下。”聖禦鷹沉聲道,似乎很不悅被打擾。

門外的黃公公一聽他似乎生氣了,不再吭聲。

之眉驚訝的看著他,他這樣是什麼意思?真的不要早朝?

“如此時刻,真是殺風景。”聖禦鷹將她緊緊摟在自己的懷中,一點起床的意願也沒有。

“皇上,黃公公隻是盡職。”之眉敵不過他的力道,隻能將臉貼在他裸露的胸口,撲通撲通強勁有力的心跳聲,很容易讓人迷戀。

“今天是朕新婚的第一天,如此美人銷魂時刻,朕今天,不打算早朝了。”聖禦鷹說的輕鬆,將她一隻玉手拉了出來,露出他賞賜的那隻手鐲,滿意的看到她一直都戴在身上。

他的語氣輕鬆,卻讓之眉的心口幾乎跳了出來。

他真的不打算早朝。

天,要亡她嗎?先不說趙貴妃的醋意,太後那關,她就過不了,前天,她才囑托自己多多關照呂青竹,結果,不僅奪了原本屬於呂青竹的新婚夜,甚至讓皇帝留戀美人鄉不早朝,之眉幾乎可以想象,太後,會如此對待自己了。

“皇上,您昨晚並未在新妃那邊過,不算您的新婚夜。皇上,還請您早朝。”之眉這次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推離了他的鉗製,跳的遠遠的,躲進屏風內找衣裳穿。

“德妃,過來。”聖禦鷹依然躺在床上,不悅道。非常不喜歡突然空出來的懷抱,軟玉溫香,散發著淡淡的香氣,是他的最愛。

最愛?聖禦鷹似乎被突然浮現的念頭給嚇住,眉頭皺了起來,但是隨即,鬆開,神色如常。

“皇上,請恕罪,如果皇上今天不去早朝,臣妾如何對太後、對所有的臣民交代,請皇上體諒。”之眉淡淡道,一件一件套在身上,絕不讓自己有任何的把柄落在任何人手裏。

不管他是否真對自己迷戀或者抑或其它,對於這點,她堅持,絕不妥協。

從屏風走出來,身上雖然略微淩亂,但是起碼,已經離開床。

之眉走向房門,打開門,示意捧著一手衣裳黃公公進來侍侯。

自己,走到熱水旁,細心替他寧了熱毛巾,替他擦臉,一臉的平靜。

聖禦鷹任由她服侍,閉著眼睛,任由他們打理自己。

“皇上,好了。”之眉已經替他套上鞋,低垂下頭,恭敬道。

聖禦鷹睜開眼睛,掃了她一眼,帶著莫命的怒氣,大踏步邁出。

之眉看著他的背影,暗自鬆了一口氣,終於,還是早朝了。

親自整理了下淩亂的鋪子,細細撫平,又恢複如常。

往後的日子,也該如常了。

“娘娘,娘娘……”秋兒一臉興奮的跑了進來,掩不住的欣喜,眉眼,都是大咧咧的笑意。

“秋兒,做什麼大呼小叫?”之眉看著她,老是這麼一驚一乍,真是拿她沒辦法。

“娘娘,皇上昨夜在您這裏過夜,難道不值得興奮開心嗎?”秋兒眉開眼笑的說,忙著給她洗涑換衣裳。

“秋兒,你知道呂昭儀是誰嗎?”之眉一點開心的跡象也沒有,一臉如常的平靜,任由秋兒剝離自己身上的衣衫,不可避免的,點點吻痕,也暴露出來,名副其實的寵幸。

“太後的外甥女啊,這個秋兒知道啊。”秋兒促狹的看著自家娘娘身上的痕跡,好羨慕。

“那昨晚,皇上本來應該在誰那裏過夜?”一雙秋波,毫無漣漪,仿佛說著與己無關之事,太平靜了,平靜的,讓秋兒怔住。

“呃……本來……沒有意外的話,應該在呂昭儀那邊。”秋兒後知後覺的知道之眉的意思了。

太後雖然在後宮看起來甚少理事,平靜也很少動怒,但是威嚴自生,何況她是皇上的親母,一國之王的母後,其權利權威可想而知,現在,不管娘娘如何辯解,錯,都在娘娘這邊,搶了太後外甥女的新婚夜,娘娘,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