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眉轉過身,扯了下嘴邊。
“王爺,難道,您不好奇,為何我,會獨自,在這裏等你嗎?”話裏,充滿了令人浮想的曖昧,背對她他們的聖禦鷹,因這句話,壓抑的怒氣一發不可收拾,猛的轉身,看著一身淡然的她。
死,對她是解脫。
“德妃,朕發現,處死你,似乎,太便宜你了。”輕冷的話調,從他冷酷的薄唇中逸出,這句話,卻讓原本絕望的聖禦冷升起一股期望。
皇兄的意思是……,皇嫂,不會有事。
“皇上,君無戲言。”他的話,讓之眉死寂的心,升起一股涼意。
不賜她死,他究竟,意欲何為?
“想死?德妃,螻蟻尚且偷生,你如此急切的想要朕賜你死罪,真是耐人尋味。德妃,你不僅辜負了朕的信任,甚至讓朕蒙羞,一死了之,太過便宜你了,既然你如此需要男人,朕就成全你。一輩子,讓你當個淫妃,朕要你,背負淫妃的罪名,死了,也不能安寧。你想死,可以,不過,不是現在。”聖禦鷹一字一字突出,陰沉的盯著她,抬起她的下巴,打量她一身的狼狽:“這麼細致的皮膚,可惜了已經不潔。”隨即,用力甩開她,似乎怕沾上什麼不潔的東西:“德妃****,刺字淫妃,貶入冷宮,永世不得出來。”
淫妃,永世的淫妃,這是他對自己的懲罰。
她該感謝他的不殺之恩嗎?
幾乎,之眉,要扯出一個笑容了。
“皇兄?”聖禦冷震驚了。刺字淫妃,不,怎麼可以?皇嫂是無辜的,如此沉重的罪名,如何承擔。
“住口,來人,即刻將王爺送走。”聖禦鷹怒吼,大踏步跨出這個令他蒙羞的地方。
他的弟弟與他的德妃,該死的他們。
德妃,別以為進冷宮就一了百了,聖禦鷹嘴邊,浮起一個陰冷的笑容,比外麵那雪,更要冷上上千百倍。
之眉望著他遠去的背影,這個背影,是最後一次能夠見到,深深的,刻進腦海裏麵。
隨著他的軌跡,卻是決然不同的命運,在眾人,有宮妃,有大官,也有奴才,每個人臉上,都掛著看戲的表情,高高在上的德妃,終於,也落幕了。
從聖禦冷的寢宮出來,走到敬事房,長長的一段路,略顯淩亂的衣裳,麵無表情的德妃,一路經過,接受的,不再是恭敬的眼光,而是鄙夷的、輕視的、甚至是,幸災樂禍的眼光,甚至有宮人,手裏拿著什麼,都朝她丟來,並且,有的甚至朝她吐口水,極盡所能。
之眉挺直腰板,往那個再熟悉不過的敬事房,每次,隻要他寵幸,她都必須喝上這麼一碗由敬事房專門熬製的苦湯,即使沒有去過那裏,心中對那麼地方卻存在不舒服感。現在,就連身上,也必須,刻上永世不能磨滅的痕跡。
淫妃,原來她柳之眉,也有媚國的本事,嗬嗬,人的潛力,果然,不能小覷。
“進去。”身後的小太監粗暴的推了之眉一把,讓她整個人毫無防備的跌進敬事房,那裏的奴才,已經將用具準備好,就等著正主到。
雖然一直都喝著敬事房的藥,卻是第一次到達這個地方,一股涼意急促的湧了上來。
空間很大,與其它的地方相比,格局沒有不同,沒有多餘的裝飾,一個一個的格子,上麵,堆滿了一包包的藥材,空氣中,充滿了一股常年熬藥彌漫的藥氣,已經成為敬事房的一個標識。
一個稍有年齡的太監,手裏,正拿著一根細長的針,不停的比劃比劃,看著跌倒在地上的德妃,冷哼一聲,手裏的銀針隨著他動作閃動冰涼的光芒。
尖細著嗓音,他指揮著兩邊的小太監:“快,將這個****給按住,不要讓她亂動,要是壞了事就不爽了,咱家要開始了。”
話才完,兩邊的太監立即走了過來,一把拖起地上的之眉,粗魯至極,神色更是陰狠,將之眉按壓在一張長長的細小板凳上,毫不留情的,幾乎,要將她的雙臂給折斷。
之眉冷笑,這就是後宮,看似風光繁華的背後,卻不知道隱藏了多少奸詐小人,就等著看她們這些平日高高在上的宮妃,一旦失寵,比他們這些做奴才的還不如然後可以好好折磨。
“笑,咱家讓你笑。好好的德妃你不做,偏偏去勾引五王爺,人就是這麼犯賤,人家可是王爺,太後的心肝寶貝,皇上的弟弟,現在五王爺沒事,你就慘了,這輩子,你就背著淫妃的罪名過吧。咱家讓你笑。”小太監一看她嘴角的冷笑,連消毒也不用,手腳俐洛的直接扒下之眉的衣物,露出白皙細嫩的肩背,一針,快狠準的刺了下去,看到血珠慢慢的滲透,將手中的銀針染色,一抹殘忍的陰冷笑容浮出,一張細白的臉蛋似女人的臉蛋,此刻,卻比撒旦還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