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再次突然被打開,這次,卻是怦然的一聲巨響,可見來人氣勢洶洶。
之眉望了過去,呆住了。
兩片搖搖欲墜的房門,再再哀嚎自己的無辜,隻能殘掛在那邊苟延殘喘。
“怎麼,才一天不見,朕的德妃,就忘了朕嗎?”聖禦鷹英挺的臉孔,在看到她安然躺在床上後,變的更加的陰沉。
很好,他讓她到冷宮裏麵來,倒是讓她享受了。瞧瞧她現在這樣,哪裏是一個被貶入冷宮的女人該有的悠閑,比他這個皇帝,還懂得享受,大冷天,早早的,就窩進溫暖的被窩,反而他,還必須冒著大雪到這裏來了。
淡淡的掃了屋內一圈,雖然簡陋破舊,但是很是幹淨,一點也看不出是荒廢許久的冷宮。
她的動作,何時如此敏捷,才一天而已,就將這裏收拾的井井有條了?
掃到一邊的刺繡以及狐皮披風,聖禦鷹眼中閃過一絲了然。
這冷宮,有別的人在。
父皇在世之時,並未聽到有任何的妃子被貶入冷宮,為何,會有人在這邊?黑眸閃過一絲疑惑,但是隨即隱去。
那不是他來的目的。
之眉收回呆愣的心神,臉色一片漠然,對於他的話,不予回應。
最多,就是一死而已。
既然他連死都不讓她死,行禮如何,不行禮,也是照過,現在,她反倒要感謝他貶自己到這冷宮來了。
“德妃?”聖禦鷹的聲音中,蘊涵著欲發的暴風,看著依然半躺在床上的女人,眯起了黑眸。
這個女人,現在居然,無視他。漠視的態度,讓他眼中的風暴醞釀的愈加狂暴。
德妃,之眉有些好笑。她現在是德妃嗎?不,這裏沒有德妃,她隻是冷宮中他丟棄的一個淫妃而已,怎麼敢冠上這麼一頂大帽。
轉瞬間,聖禦鷹已經來到床邊,掐住她下巴,抬起她的臉,看到的,隻是一片死寂的漠然。
她的眼光,雖然被動的往上移,卻是一片冷漠,死水一般,毫無漣漪。
“該死的你,敢漠視朕。想不到進了一趟冷宮,讓你膽子大了不少,朕的話都不聽了是嗎?”聖禦鷹陰鬱道,在看到她眼中的一絲笑意時,顯得有些狼狽。
“皇上,這是冷宮,沒有德妃,隻有淫妃,你賞賜的淫妃,罪妃不知道哪裏來的德妃,自然,也不知道要怎麼回應皇上了。”之眉淡淡提醒,原本平放的雙手,暗暗抓緊了錦被,粉潤的指尖,一片蒼白,泄露了她的心緒。
下巴的手勁更加的收緊,這樣的痛,本來,是碎骨的疼痛,隻是經曆過昨晚的那場非人的疼痛,這點痛,不算什麼。
看著暴怒的他,努力想要無視的心,卻是突的一個緊縮,一股尖銳的疼痛一閃而過。
為何要來這裏,就這樣相忘老死不是更好,畢竟,她隻是他的一個恥辱而已。
“想來這個名字,很合德妃的心意?”聖禦鷹一聽她如此說,眼眸,向下一望,封的嚴嚴實實,猶如之前的她,保守沉靜。昨晚那個大膽淫。蕩與他弟弟在床上廝磨的女人,似乎已經不見了。
但是那痕跡,那烙印,卻依然殘存著,時刻提醒著他,他最信任的德妃,背叛了他,在那眾目睽睽之下,與他最信任的皇弟,衣裳淩亂的纏綿。
“皇上恩賜的,臣妾都合意。不管是德妃,還是淫妃,就連這手鐲,罪妃也喜歡。”盈然的大眼,染上笑意,看著她的丈夫。不,她已經下堂了,不是她的丈夫了。
刻意抬起雪白皓腕上那隻價值連城的玉鐲,這是他的恩賜,兩人曾經纏綿後,他的恩賜,這就是,她同他的關係。
“是嗎?就當作德妃取悅朕的禮物又何妨,這種東西,朕的多的是。”聖禦鷹拇指摩挲著她的下巴,似乎很是享受這般細滑的肌膚。
同樣的雪白,卻刺痛了他眼。
“是的。皇上,臣妾很喜歡,非常喜歡。皇上,既然已經將臣妾貶入冷宮,為何還要來?”想要看她變的如何嗎?那她現在的樣子,豈不是不能如他意了。
或許,她該呆在西邊,那邊的髒亂,再裝點多些憔悴,或許,他就不會再來了。
冷宮裏麵的女人,一定要如此悲慘嗎?
“德妃,似乎不想見到朕?不想求朕讓你出去嗎?如果你服侍的好,說不定,朕會改變注意也說不定?畢竟,能夠在朕的眼皮底下與朕的弟弟私通並且瞞天過海,德妃,朕還真有些蠢蠢欲動,平靜自恃的德妃,淫。蕩起來,究竟會是一副****模樣,朕究竟調教出怎麼樣的一個蕩妃。”那張薄唇,低喃輕柔,吐出的話,卻是無情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