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這會輕功的人與會拳腳的人大不同,輕功,講究的是氣,藍衣替公主把過脈,公主雖然看似嬌弱,但是內氣,卻不弱,雖然說公主幸免遇難主要歸功於您手上的這玉鐲,但是公主的內氣也是不可忽視的。不用擔心,藍衣並沒有通天的本事,能夠將公主的全部家底都調查清楚。”藍衣有些好笑,看出了她的心思。

“你……”之眉有些惱怒了,但是又隨即安靜,這個藍衣,真有將聖人逼瘋的本事。

“就算本宮學過輕功,與這事何幹?”之眉沉聲問道。

“公主,您自身的內氣加上之前王爺輸給您的內氣,其實您現在的內力,雖然高手談不上,但是也不弱,這幾天,就讓藍衣充當公主的師父,重新教公主輕功如何?”雖然是問句,但是他的表情,卻是告訴他們,此事,就此訂下。

“藍衣,本王覺得,或許,這王府,甚至本王的將軍之位,都應該讓你來當才是?你真的就隻是父王的侍衛嗎?”司徒擎臉上陰沉外加疑惑。

對於藍衣,他隻知道,他經常跟在父王的身邊,幾乎可以說是形影不離,父王死後,他才跟在自己的身邊,說實在的,藍衣,他並不是很了解,最起碼現在,司徒擎覺得自己一點也不了解他。

如果他是敵人,就太可怕了了。

“王爺折煞藍衣了。藍衣隻是王爺的護衛,豈敢喧賓奪主。王爺,隻要王爺沒二心,藍衣,絕對誓死效忠,請王爺放心。”此刻的他,又是一臉的忠毅。

“說實話,你是否有什麼瞞著本王的?”司徒擎逼問,發誓今天不會讓他輕易的逃避,之前在聖天朝時,就覺得他不簡單。

“王爺隻需知道,藍衣,不會背叛王爺就好。”藍衣淡淡道,轉向之眉:“時間不多,下午的時候,藍衣就教公主輕功,不知道公主意下如何?”

“你都說到這個份上,有本宮拒絕的權利嗎?”之眉已經冷靜,閑適的看著滿園的春色。既來之則安之,既然命運擺脫不了,那就接受,隻要不傷害到孩子,就像藍衣說的,血液裏麵擺脫不了的責任,無論怎麼逃避都逃避不了,那就幹脆麵對。

雖然這學輕功,隻是第一步而已。

結果如何,就不是她、或者藍衣可以決定的,畢竟這決定權,不在他們手上,而在,那個,她以為,此生不會再提起的人,那位君王。

想起離開前一天他的話,之眉淡淡一笑,或許藍衣的把握也不是沒有道理,但是,將這等大事押在她身上,未免,就輕率了點吧。

跟在他身邊四年,不能說看的透徹,但是,也有一些了解。

從宮妃的懷孕上看,聖禦鷹的心思,他的野心,他的控製欲,比任何人都強。

有些妥協,不是真的妥協,隻是,另外一種更加高明的計策而已。

這藍衣,這次,怕要錯了吧。

“公主,小皇子醒了,哭著找公主呢?”屋內照看的丫鬟抱著哇哇大哭的小娃兒出來,不管她怎麼哄,就是哭,無奈,隻能出來打擾。

這氣氛,還真是與平常不一樣。

“小乖乖,奶奶抱。”張德妃趕緊過去抱了過來,但是小家夥一見不是子個兒的母妃,依然嗷啕大哭,臉蛋哭的通紅,小小的拳頭,還差點打上張德妃如玉的臉龐,可見小家夥的脾氣也不是蓋的。

“我來吧。”之眉露出笑容,接過。

她才一抱過手,小家夥立馬不哭了,甚至,露出那個無底洞,變的也太快了,讓在場所有的大人頓時怔怔相對,無言了。

才六個月大而已,就這麼認人了,這以後,還怎麼得了。

“公主,這小皇子,除了這嘴巴像您外,別的地方,倒是不怎麼像呢?”藍衣突然湊到之眉身邊,細細大量,之間天賜,也睜著圓圓的大眼,與他對視,一點也不害怕。

“藍衣,這雖然是聖天朝的皇長子,但是不要忘了,柳德妃已死,並未留下一兒半女,所以,如果有什麼主意,還是趁早打消。”之眉口氣冷淡,但是雙手,卻禁不住抱的更加。

緊緊的,就怕孩子……

藍衣苦笑。

“公主大可放心,藍衣自認,還未卑鄙到那種程度。隻要公主肯出麵,藍衣絕不會打小皇子的主意。”

“本宮記住你的話,下午,你就到那海棠林那邊吧,本宮在那裏等著你。這裏風大,本宮就先進屋了。”之眉超張德妃輕輕一副,抱著孩子進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