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幸好,聖天朝的德妃,卻是他丹頂國的公主,雖然是外姓,但是這血緣,可是割斷不了,並且,還生了聖天朝的皇長子,這籌碼,皇帝驚惶的心頓時像吃了一顆定心丸,找準時機,免了戰端。
一旦交戰,雖然看似大國,其實,卻不堪一擊,隻因這天不時地不利,本國的糧食供應一直都處於虧空的狀態,糧食都要購買,何況是軍用的呢?
這戰一打起來,即便再多的奇珍異寶,還不如那白花花的白米來的誘人。
民以食為天,曆來恒亙不變的定律。
這廂,之眉與藍衣練了幾天的輕功,司徒擎輸給她的內力,在這個時候,終於派上了用場。
雖然已經幾年沒有使用輕功,但是那要領,她卻是銘記在心,加上藍衣一指點,隻消一個時辰,她輕盈的嬌軀已經躍上那海棠枝頭,纖足輕點,那細細的梢頭,隻是輕微的動了一下,比那鳥兒還輕盈,嬌軀再一個輕旋,人已經安然落地。
看的一邊的張德妃呆愣住了,她膝上的小天兒,小小的肥掌,居然也拍了起來,似乎在給娘親鼓掌加油。
一天的時間,整片海棠林已經在她的腳下,之眉輕盈的迎接這吹拂的清風,從這顆粉色的海棠,到那刻紅色的海棠,甚至那一方池水,也讓她蜻蜓點水帶過,這久違的自由,似乎,又來了。
身軀似乎在刹那見變的猶如羽毛般輕盈,隻要她想,任何地方,都不是阻礙,隻要她……,之眉腳下點著海棠,這片唇色,盡入眼裏,一片姹紫嫣紅。
隻是,她的眼睛,卻突然模糊。
山上那段美好的時光,再次在眼前回放:鳥語花香,高大的林木,斑駁的光影投射,一道纖細的身影在那樹幹間來回嬉戲,身後,一道淺灰的身影,緊緊的跟隨,絲毫不放鬆,就怕這調皮的小師妹一個不小心掉了下來。
突然,那小身影,眼中閃過一抹調皮,故意踩不著點,小小的身子垂直而落,差點讓身後的人嚇破了膽,一瞬間,已經接住了她垂落的身子,在看到她晶亮的眼眸時,寵溺帶著一絲責備:“你啊,要是師兄接不住怎麼辦?”
“才不會呢,這不是接住了嗎?”嫩嫩脆脆的聲音想起,帶著濃濃的得意,一隻雪白小手換上他頸項,撒嬌道:“師兄,眉兒好累,但是還想飛。”那柳眉,似乎很是困擾的皺緊,讓人憐惜不已。
“你這鬼精靈。”她口中的師兄——蕭逸,寵溺一笑,將她抱緊,如她所願,兩道身影,在林間穿梭,不時的,還伴著她驚喜的笑聲,就連那歇著的小鳥,也禁不住加入行列,嘰嘰喳喳在飛了起來,頓時,林間一陣熱鬧。
“公主,公主……”藍衣有點擔憂的看著她。
剛剛還開心的在這邊海棠林來回練習,為何突然之間,卻突然靠著一顆盛開紫色海棠,在那海棠下,一臉的憂傷。
那兩道清淚,頓時讓藍衣怔住了。
張德妃也急急趕來:“眉兒,怎麼了?是不是摔著了?”
小天兒也不再鼓掌,咕嚕著大眼看著娘親的眼淚,突然,也哇的一聲哭了。
這哭聲,將之眉的心緒徹底拉了回來。
“沒事,隻是突然,想起以前了。來,我抱。”之眉接過天兒,小聲的哄他。
“公主,今天就先這樣吧,藍衣告退。”
“等等,藍衣。”之眉叫住他。
“公主,還有什麼事?”藍衣轉過身,看著已經恢複淡然的她。剛剛的她,讓他,突然震撼了下,隻想躲避下。
那眼淚,究竟代表著什麼?
“我這輕功,合格嗎?”
“公主的輕功,比藍衣想象的要好很多。”藍衣實話實說。就一天的時間,她的進步,讓他刮目相看。相信隻要多加訓練一下,與自身的內力相融合,說不定連他都追趕不上。
“那計劃什麼時候開始?”之眉追問,抱緊了天兒。突然,她有一種渴望,她想要回去山上,去看看,那闊別了五六年的山上,師兄,師父,是否都還在那裏,從未有過的急切,頓時讓她心急如焚。
要是以前,或許她會害怕踏足那裏,但是剛剛那自由的呼吸,讓她升起一股從未有過的渴望,哪怕,就是去看一眼都好。
“公主,是不是有什麼事?時候一到,藍衣自會有安排。”藍衣深沉的看著她的急切,為何突然就變了個樣了。
“藍衣,你隻需告訴我,這個計劃,大概需要多久?隻要一結束,本宮要立馬離開這裏。”之眉堅持,從未有過的堅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