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這個可能,才可以解釋那女子肖似眉兒的原因。

“易參謀,何以對那女子這麼敢興趣?現在可是兩軍交戰時期,難道易參謀在這樣的時刻,才……”話裏,充滿了浮想聯翩的曖昧,說的,易消逝的眼神愈加的深沉。

“藍衣,怎麼是你?皇嫂呢?”趕過來的聖禦冷,沒有看到那道白色身影,一臉的心急。

“王爺,德妃娘娘已經仙逝,剛剛,是您看走眼了,請王爺不要中了他的奸計。”易消逝冷靜的聲音,與他抽緊愈怒的下巴,讓藍衣佩服。

千算萬算,就是算少了聖禦冷身邊的這個參謀,幸好他即使出現,不然,這盤棋,還如何走下去。但是這效果,看著一臉急切的聖禦冷,藍衣知道,他成功了。

“不可能,第一眼本王還有可能看錯,第二眼絕對不可能,那的的確確是皇嫂,本王沒看錯。”聖禦冷堅定說。再大的疑惑,也蓋不過他親眼看到的事實。

“王爺,不要中了奸人的奸計,德妃娘娘,可是皇上親手下葬,難道皇上有可能瞞了所有人嗎?何況,眼見,不一定為實。”易消逝瞄了眼藍衣得意的笑容,他要的效果,已經達到了。

這樣的王爺,明天還如何上戰場?

“你這話什麼意思?”聖禦冷開始冷靜下來,他也看到藍衣的那抹笑容,腦海開始清明。

“易容。”易消逝一句話,讓聖禦冷徹底蒙了。

易容?一個人的外貌可以易容,但是那神情,那氣息,易的了嗎?

“王爺,這是人家的地盤,我們趕緊走吧。藍衣,明天一戰,定會讓你們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價的。”易消逝丟下警告,與聖禦冷一同離開。

藍衣隱去嘴角的笑容,深沉的看著消失的兩道背影,拳頭,第一次不自覺的緊握。

該死的,這個易消逝,壞了他的大事。

他的計劃,偏偏就算計少了這麼一位重要人物。一位,可以保持冷靜的參謀。

轉過身,進入一座不起眼的軍帳中,那裏麵,赫然是司徒擎與之眉,兩人各自靜坐著,一片漠然。

剛剛那些談話,相信他們都聽到了。

“藍衣,這次你要吃鱉了。”司徒擎揚起嘲諷的笑容。將所有壓在一個女人身上,這藍衣,什麼時候如此輕率。

這次興亡,可不是個人的興亡,而是整個國家。

雖然他與那聖禦冷是兄弟,隻是,司徒擎心中從未有這份認知,要不是張德妃時刻提點,說不定他都要忘了,畢竟那兩兄弟的母後,是所有一切的罪魁禍首,商場上尚且不論父子,何況這戰場,何以論兄弟?

李世民為了奪權都可以親手殺兄弟,現在他為了捍衛父王的國家,也不會顧忌這小小的血緣牽絆。想起早逝的父王,司徒擎心中更冷硬了。

之眉心中,卻是一片凝重。如果這計劃不行,最讓她擔憂的,就怕,到時候舅舅,會不會一急利用天兒當作籌碼。

之眉此刻,心中懊悔無比。

假如……假如……。

嗬嗬,揚起一道苦笑,沒有假如,一切已成定居。怪隻怪,自己太天真了。

呆在深宮四年,卻依然看不透那人心叵測,以為,最起碼,這皇上,是娘親的親哥哥,她的親舅舅,隻是,想要見見從未謀麵的親人而已,現在,卻讓自己以及天兒陷入這泥潭中,從一個坑,跳進另外一個深淵。

“王爺,此話怎講?”藍衣也坐了下來,看著對麵沉默木著臉的之眉,閃過一抹心痛。

“剛剛他們不是說了,這個女人,可是易容的,嘖嘖,本王還真不知道,本王的侍衛,居然那麼多本王不知道的絕技,太佩服了。而且既然他們不相信,明天這戰,還是要打不是嗎?”司徒擎的話,充滿了惡意。

“王爺,明天的戰隻是兩國小交一場,切磋一下不為過,重要的是後麵。既然他們認為公主是易容的,那就想別的計策,讓他們確信,公主,就是已經逝去的德妃娘娘。隻要擾亂了聖禦冷,讓他無心作戰,那目的就達到不是嗎?”藍衣不理會他的嘲諷,心中自有掂量。

“藍衣,你想讓本宮吹蕭是嗎?”一邊的之眉幽幽的傳來話,神色漠然。

“公主既然猜到,藍衣也就不用多說。剛剛五王爺那血竹,可是令我方的軍士痛苦不堪,今晚,就委屈公主了。”

之眉撇撇嘴,一臉不以為然,現在才說委屈,不覺得太過虛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