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剛剛的狂喜到凝重,弄的之眉一愣一愣的。

“公主隻需回答,即便我軍取勝,公主能否如初和親?”藍衣慎重問道。

“隻要能夠免息戰爭,本宮不會改變初衷。”雖然阻止不了四天後一站,到時候,死傷肯定避免不了,並且,比之前天一戰,這次的傷亡肯定超乎她所能想象的。之眉知道,即便再怎麼不願回到皇宮,但是她更不想見到戰爭,那場麵,依然讓她駭怕。

“謝謝公主,藍衣替所有丹頂國人民將士,謝謝公主。”藍衣突然單膝跪下,慎重三扣,隨即站了起來,立刻與司徒擎商量,隻見兩人,頓時嘀嘀咕咕,徹底將軍師給忽略了。

之眉難得看他藍衣如此失控時刻,淡淡一笑,將空間留給他們。

希望,真的可以如願,至少,身為半個丹頂國人,她依然不希望見到娘親的國家滅亡,盡她所有,保全她所能保全的。

“王爺,覺不覺得最近丹頂國似乎太平靜了點?”易消逝站立河邊,望向對麵,蹙起濃眉。這氣氛,著實詭異了點。照理說下一次大戰是生死存亡的關鍵,應該警惕戒備才對,隻是這兩天一番觀察,那邊,平靜的讓人起疑。

河的那邊,是否又在耍什麼詭計了?

“嗯,是有點。不過大戰將即,這氣氛,說怪不怪,說平常,卻也不平常。這段時間,就看這心理誰較量得強了。”聖禦冷臉色稍稍凝重,望向平靜的那邊。就連將士,臉上也是疑惑的神情。

後天就是大戰,但是,對麵怎麼反倒鬆了戒備,就連站崗的將士,神情,該怎麼說,似乎還帶著笑容,不易察覺的笑容。

這情況,太詭異了。有了先前兩次的經驗,這次他更加的小心。

“難道又有什麼詭計不成?王爺,我們該打探打探。”易消逝呢喃,就連他,現在也猜不透。但是這兩天,除了偶爾看到司徒擎走出軍帳外,別的時候,沒見他露麵,他身邊的反觀他身邊的侍衛藍衣,出沒頻繁,似乎更加的忙碌。

“或許,畢竟那女人要和親都已經被拒絕,狗急也會跳牆,說不定,他們真的在計謀著我們不知道的陰謀。消逝,這次我們要更加小心了。”聖禦冷滿是戒備,鷹眸審視著那邊,還是如常,才放下望遠鏡。

“王爺說的對,或許,應該探明情況,雖然我軍占據優勢卻不能掉以輕心。這麼平靜,反倒讓人懷疑。”易消逝眯起雙眼,眼中閃過陰霾。

“子時出發。”聖禦冷轉過身,走向自己的軍帳中。這次,絕對不能有任何的意外。所有傷害利用皇嫂的人,他都不會輕易放過,即便是,相同的容貌,也不行。

易消逝點頭,突然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眼中閃過複雜。

這個身影,像,太像了,世界上怎麼可能有如此相似的兩人,即便是雙胞胎也不可能如此相似,但是眉兒是不可能與丹頂國皇室扯上關係的,這兩人,巧合的令人充滿迷霧,隻是,易消逝移開自己的眼光,不允許自己在關鍵時刻自亂陣腳。

之眉習慣性的望向那邊的河邊,正好看到易消逝打量的目光,心中一怔,想起那天他的話。

他真的是師兄,她想了念了好多年的師兄?易消逝,蕭逸,她怎麼從未將兩人的名字聯係在一起,之眉苦笑,之眉她猜到了他是師兄又能如何,她是宮妃,他卻是臣,兩人之間的鴻溝,依然不可跨越。

從未想過,原本那麼親密的兩人,再次相見,物是人非,她變了,師兄也變了,更甚者,他們現在是敵對的地位,他是聖天朝的參謀,她確實敵對國的公主,後天,隻能戰場上見。

究竟是什麼樣的孽緣?之眉眼中滿含痛苦,如果師父知道這所有的一切,對他老人家而言,是多麼大的傷害。

山上,她還能有機會可以回去麼?原本硬下心腸回去的,拋下所有的一切,就是帶著天兒,過著平凡的日子,這樣也算是她的奢球了嗎?

和親,或許,自己與山上的緣分,真的已經到了盡頭了,落寞的看著那道身影,曾經她同師兄,無話不談,現在彼此,卻比陌生人更陌生。

“公主。”藍衣走出帳外,看到她相視的方向,很是疑惑。

“什麼事?”之眉收回眼光,淡道。

“所有的一切已經部署好,後天,還請公主顧全大局。”藍衣知道聖禦冷在之眉心中所占據的地位,不得不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