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什麼時候了,怎麼他們還在睡覺?
之眉走過去,搖晃其中一個將士,隻聽見一聲嚶嚀,遭受她打擾的軍士隻是輕輕動了動,換了下睡姿,繼續沉睡。
他們真的還在睡覺!之眉心中更是驚訝,既然現在沒有什麼事情,值班了一夜讓他們睡下也未嚐不可,之眉並未多做思量,繼續向前走去。
隻是,越走越奇怪,一處看到睡覺的士兵她或許可以當作沒看到,但是第二處如此,到第三處時,之眉肯定這中間肯定出問題了。
小跑向司徒擎的軍帳,沿途盡是睡覺的人,連個清醒的人都沒有,連聲招呼也沒打之眉直接進入帳內,沒人,空蕩蕩的軍帳,還殘留昨夜的油燈依然在燃燒。
司徒擎去哪了?看著那還在搖曳的油燈,之眉走了過去,吹息油燈。
他徹夜未歸?
怪,怪極了。
轉身走了出去,走向藍衣的軍帳,才到門口,就看到倒在門口的藍衣,濃眉緊緊皺起,睡夢中也不能安寧。
之眉大驚,趕緊扶起他,輕微的呼吸顯示,藍衣居然也在睡覺。
“藍衣,藍衣……醒醒。”之眉搖晃他,藍衣卻依然沉睡沒有反應,之眉狠了狠心,一巴掌揮了過去,啪的一聲打破沉靜,終於看到他眉頭鬆了鬆,不悅,眼睛,也微微睜開。
之眉鬆了一口氣,但是心中還是充滿憂慮,昨夜究竟怎麼回事,不但她起的晚,就連藍衣,居然在地上就躺了一夜,還要她打才恢複神智。
這當中,究竟出了什麼岔子了?
藍衣睜開迷茫的雙眸,神智依然沉澱在茫茫的白霧中,朝著之眉笑了笑,那眼睛再次閉上。
還未等之眉再次搖他醒,隻見閉上的眼睛突然睜的老大,徹底清醒。
藍衣整個人跳了起來,卻因為渾身的虛軟差點跌倒在地,幸好之眉扶住他才不致跌倒。
“該死,該死……。”藍衣暴躁不已,隻差暴跳,推開之眉,看向司徒擎昏倒的地方,果然,那裏他還趴著,同昨夜一樣的姿勢。
之眉也看到了昏倒在地的司徒擎,趕緊跑了過去,將他翻轉過身,這次不再浪費口舌,直接一巴掌揮了過去,將他打醒。
“藍衣,這到底怎麼回事?怎麼每個人都在睡覺?”之眉見司徒擎轉醒,不再理會他,問著藍衣。
藍衣沒有空回答之眉的問題,猶如箭般衝出軍帳到處巡查。
果然,到處都隻有睡著的人,藍衣趕緊飛向後方大軍的歇息處,帳內,是一片嘈雜的呼嚕聲,隻差飛衝上天。
這狀況怪異的讓他心頭說不上究竟是怎麼回事。
巡查了一番,發覺除了中了迷——藥大家都睡著外,並無人員的傷亡,症狀比較輕微的已經開始轉醒,比較嚴重的,特別是巡邏的,依然沉睡不醒,但是並沒有生命危險。
昨晚那陣奇異的香氣,一定是聖禦冷搞的鬼。睡夢中的他雖然稍稍警覺,卻已是吸入太多,憑的是意誌才是最後一個倒下。
隻是,為何他要這麼做?整片軍營毫無損失,一切如常,聖禦冷為何不趁機收服,究竟意欲何為?
藍衣蹙起濃眉,望向那邊,隻見一身白衣的聖禦冷,悠閑的踱步,正涼涼的看著他們的慌亂,那口白牙,在陽光下閃耀,無比的耀亮。
隻是捉弄,還是,另有詭計?
藍衣無暇理會聖禦冷得意的笑容,腦中翻騰,卻依然理不出思緒。
這個男人,會無聊到專門弄個蒙汗藥,隻為了欣賞,他們現在的慌亂?藍衣聽到身後陸續醒來人不停的呻-吟,身後開始混亂,睡了幾乎一夜半天,連他整個人都快散了,而且下了這麼重的藥,估計有的將士起碼要兩天才能恢複體能。
究竟為何?難道今天,他會宣戰?這藥,隻是要降低所有將士的體能而已?藍衣第一次猜不透聖禦冷的想法了。
那邊的聖禦冷,舉起手中的酒杯,朝他一點,昂頭飲盡,即使隔著距離看不到他的眼神,但是藍衣可以想象,此刻的他,是多麼的得意愜意。
不再猜測他的想法,現在的他,腦袋還混沌中,那蒙汗藥,威力可不小。
不行,他必須冷靜下來,不能因為這一突發事件就亂了自己的思路,或許他的這一詭招,要的就是這效果,他必須冷靜。
藍衣往司徒擎的軍帳走去,一路沉思,無暇顧及沿途那些還在沉睡的士兵。
進入帳內,正好看到司徒擎在洗臉,一臉的疲憊。
“外麵情況如何?”司徒擎臉上覆著毛巾,聽腳步聲就知道是藍衣回來,並且,事情沒有想象的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