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台下,又上來一紅衣女子,一身勁衣貼身裝束,雖然沒有舞娘嫵媚,卻多一股英姿,雙手各捧著一支架,分成四叉,每叉上麵放著幾個顏色不一的瓷盤子,在她靈巧的轉動下,那瓷盤也開始轉動,轉花了眼。
聖禦鷹有點無聊的打量全場,這些東西,他在聖天朝就看膩了,不禁有些興致缺缺的,他來,可不是就看這麼些表演,那個趁他不在就溜的人才是他想要關注的。
司徒遠峰見他甚是無聊般,朝台下使使顏色,就見原本無聊的雜技表演,開始變換花樣。
原本隻是站立不動的女子,突然開始前步,走到端酒的內侍前麵,彎低身子,內侍在最高端上麵擺上兩個青花酒杯,盛滿酒。
女子開始朝向兩位皇帝而去,前進中,那盛滿的酒杯,一滴不漏,穩穩當當的,很有紮實的功底。
到了聖禦鷹麵前,恭謹單膝跪下,高呼:“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聖禦鷹挑了挑眉,也不掃興,端起兩杯酒,其中一杯遞給司徒遠峰,表達自己的意思。
酒杯相碰,清脆的碰撞聲,就此敲定協議。
“對了,還不知道皇上怎麼會到皇城來?”司徒遠峰問出心中的疑惑,讓他****好大的心。
“皇上不知?”聖禦鷹微微偏著頭,疑惑。
司徒遠峰一愣,有什麼他不知道的嗎?
“也對。眉兒回來了。”輕鬆的丟下一顆小小的炸彈,看到他失態的灑了手中的酒杯。
“畫眉回來了?”司徒遠峰驚訝的叫,怎麼沒有人向他彙報?這些人,是怎麼當守的?
“沒錯,所以朕才過來,打擾了。”聖禦鷹微微點頭,又道:“朕沿路打聽,知道眉兒入宮了。”
“原來如此,禦正皇上,那臣妾先去看看是怎麼回事?”皇後接到皇帝的顏色,趕緊起身道。
“那有勞皇後了。”
皇後趕緊匆忙的離席。
去到朝霞殿,果然,就看得張德妃坐在裏麵,一問之下,才知道畫眉真的已經入宮了,就比皇帝早一點而已。
“這畫眉,怎麼這麼突然?要是出了什麼事可怎麼辦?太不懂事了。”皇後不禁用責怪的口吻對著張德妃說,探了探頭,沒有看到她,也沒有見到天兒,趕緊又問:
“畫眉呢?帶著天兒出去了?”難道,已經出宮了?
皇後為這個念頭嚇白了臉,就想要吩咐婢女們趕緊去找人,被張德妃阻止。
“沒,畫眉還在這裏,同太醫在裏麵呢。”張德妃指了指內廳,因為放下了紗簾,擋住了。
但是裏麵她剛剛守候了這麼久,就是一片安靜,也不知道進行的怎麼樣了。
皇後一聽,蹙起了眉頭:“畫眉病了?”語氣稍稍軟化,但是還是帶著責備意味。
“不是。臣妾剛剛一直坐在這裏,也不知道他們在裏麵做什麼。”張德妃保留,還是等之眉同皇後解釋,不要弄巧成拙了。
“本宮進去看看。”皇後就想進去,被張德妃阻止,不滿的看著她。
這王妃,太放肆了。
“皇後娘娘,畫眉在裏麵或許有事,讓臣妾在外麵守著不讓任何事打擾。還請皇後娘娘見諒。”張德妃擋住她前進的身子,顧不得其它。
“放肆,王妃,本宮看在你是遠山的妻子以上禮相待,但是在這裏,你隻是一個客人,要注意自己的身份,居然擋本宮的路。”皇後厲言,鳳母嗔大,想要在氣勢上壓倒張德妃。
但是,張德妃雖然在冷宮多年,以前,畢竟也是德妃娘娘,一宮之首,要說氣勢,她也不會輸到哪裏去。
張德妃身子絲毫不讓,不能讓皇後進去壞了眉兒的大事。
“請皇後娘娘諒解,臣妾並不是此意,隻是這次眉兒召見太醫,是同和親一事有關,皇後娘娘不怕壞了這等大事,到時候誰擔當的起。”淡淡的語氣,卻表達出一絲威脅的意味,頓時讓皇後的腳步停頓,驚疑不定的看著這個她以為很是軟弱的女人。
這女人,究竟是何來曆?為何剛剛那氣勢,比她更像一國之後了。
“你這話什麼意思?同和親有關?眉兒不會打算反悔吧?”鳳眼不停的打量讓她刮目相看的張德妃,口氣不再那麼得勢。
張德妃搖頭,肯定道:“眉兒是深明大意的人,不會任性妄為。她這次突然回來,自有她的道理,請皇後娘娘明察。我們就在這裏靜侯吧。”身子,還是不讓道。
皇後一聽,回想同畫眉相處的種種,也深知她個性,眉頭放鬆了,語氣軟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