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一看淳兒,啥病都跑了,淳兒可是哀家的福星。哪像某人,同哀家犯衝。皇上,哀家年紀大了,這以後每天的請安,就免了。”打了一巴掌再扔顆糖,太後可也不簡單。
“母後,看你這臉色,可比淑妃好多了。這每天的請禮,還是不能免。反觀淑妃……”聖禦鷹看了一臉蒼白的呂青竹,皺眉:“淑妃,要是身體不舒服,就先下去休息吧。淳兒,還是讓眉兒帶,等你身體好些,再由你帶。”
話一出,兩張容顏頓時煞白,太後不敢置信的看著皇上,這話,是從他口裏出的?
“皇上,你剛剛說什麼?再說一次,哀家是不是聽錯了?”趕緊讓林嬤嬤扶著呂青竹坐下,給她壓壓驚,太後也是一臉被嚇到不敢相信的表情。
“母後,朕是為淑妃好,你看她這臉色,著實讓人擔憂,何況德妃帶過天兒,朕相信德妃會帶的更好。”聖禦鷹沒了逗弄的心思,冷淡的回答太後的問題。
“無稽之談,青竹哪裏帶不好淳兒了,淳兒這臉色多紅潤,多細嫩。皇上,說話,要摸摸良心,你這樣做,對得起青竹,對得起淳兒嗎?可憐淳兒這麼小,你就要他離開自己的母親。皇上,您偏袒德妃哀家不說,但是做到這份上就太過分了。”太後不禁老淚縱橫,手絹頻頻擦拭。
“母後,朕是看淑妃臉色不好,怕她累著了,您不要多想。等淑妃身子骨好些,淳兒還是讓淑妃帶。”
呂青竹霍的從椅子上麵跪下,砰的一聲大響,嚇壞了所有人。
“青竹,你這是做什麼?快起來。”太後一驚,趕緊讓林嬤嬤去扶她。
呂青竹搖頭,熱淚灑了出來。
“皇上,臣妾身體很好,臣妾,隻是昨夜擔心太後睡不好臉色才蒼白了點,請皇上不要將淳兒從臣妾身邊奪走,臣妾求您了。”話完,磕上了硬硬的地板,一聲聲磕的太後心疼極了。
“皇上,您究竟怎麼了?為何一趟邊關回來,你就變了,以前的你,從來都不是這麼冷血的人,現在,你卻要硬生生拆散青竹母女,你要真做,哀家一頭就撞死這裏得了,先皇啊,您如果在天有靈,就顯顯靈,讓皇上清醒吧,不要再被什麼不幹淨的東西纏住了。”太後哭天喊地的,真要下臥榻。
“好了。”聖禦鷹突然一聲怒吼,瞬時讓哭鬧的兩人安靜了下來,愣愣的看著一臉怒氣的他。
“母後,朕隻不過說暫時,何必鬧的如此大。現在德妃,可是好生生的一個人,哪有什麼不幹淨的說法。”聖禦鷹餘火未平,不要以為她們玩的把戲他不知道,現在,隻是給她一個警告而已。
“黃公公,先將淳皇子抱去德儀殿。”聖禦鷹淡淡的吩咐,表示沒得商量。
黃公公躊躇著不敢上前,淳皇子可是抱在太後的懷裏,太後的臉色,更是可怕,比皇上更是陰沉。
“誰敢動哀家的寶貝孫子,哀家定跟他拚了。皇上,哀家這把老骨頭反正也快入棺材了,今天為了哀家的孫子拚了也值了。”太後將小皇子抱的緊緊的,一臉誰敢上來就跟他拚了的態勢,鳳目一睜,無比的淩厲潑辣。
“皇上……太後……。”左右為難的黃公公一臉菜色,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現在的他,更是兢兢顫顫,不敢再出任何意外了。
聖禦鷹深沉的看著太後以母雞保護小雞的姿勢,深知她性情剛烈的聖禦鷹,突然,隻是化作一笑,讓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著他。
“母後,如果今天這孩子,不是淑妃的,而是德妃的,母後還會這樣維護、偏袒嗎?”聖禦鷹閑閑的靠向座背,看向驚訝望著自己的之眉,調皮的眨了眨眼睛,讓她俏臉染上暈紅。
“沒有如果,淳兒就是你的皇長子,這是事實。總之,皇上不能拆開青竹同淳兒,哀家拚了這條老命了。”太後沒有想到他會問出這個問題。
就算偏袒又如何,他還不是對德妃寵幸有加,不管以前的,還是現在的。
“這麼說,朕今天不能將淳兒抱走了?”聖禦鷹挑眉,看著跪地的呂青竹,柔弱的嬌軀因為他的話而顫抖。楚楚可憐的美人樣,隻可惜,女色對他而言,真的沒那麼重要。
“皇上這話,何意?”太後精明的察覺出問題,口氣稍稍鬆動了點。
“母後多想了,既然母後不肯,那朕也不勉強。淑妃,起來吧。”聖禦鷹親自將她扶了起來,憐惜的抹去她臉上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