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岩鶴含笑問武陽是何事?
武陽合起了折扇,欠了欠身子,而後一臉嚴肅的說道:“昨晚青竹館失盜了,有一名黑衣人摸進了我的房間,盜走了我的一件物品,既然事情發生在貴門派中,我希望季掌門給於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
季岩鶴料定武陽就會說起這件事,他早就作好了準備。
於是,他故作驚詫之色,馬上站起身緊皺著眉頭對武陽說道:“竟有這樣的事發生?!武公子丟失了何物?我馬上派人去查問手下弟子,不過武公子憑何斷定這名黑衣人是我門派中人?”
武陽答道:“季掌門所言極是,我確實沒有真憑實據來證明那名黑衣人就是貴門派中人,不過我想這座蕭山三麵環水,隻有一條旱路可通山下,而且在山口要塞之地又設有金雀台,如果那名黑衣人隻是一名梁上君子的話,他絕對混不進來,而且他也不敢混進來,季掌門,您說是不是這個理呢?”
季岩鶴冷笑一聲,沉聲說道:“看來武公子是一口咬定那名黑衣人是我門派中人了,所謂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我不便和你爭辯,現在我就命人擂鼓聚眾,查個清楚,問個明白,不過如果查不出個所以然,那武公子又有何話可講?”
聞言,就見武陽輕笑一聲,他站起身來,依舊操著不緩不急的語氣說道:“現在再去查證恐怕已經為時已晚了吧,還是算了吧!再說我丟失的那件物品乃是我信手塗鴉之作,並不重要,我之所以講出這件事,隻是想提醒一下季掌門,當年金雀門數以千百計的仁人誌士,浴血奮戰助先帝爺打敗了古越國的百萬雄師,可現在剛剛過去十幾載,金雀門卻出現了諸如馬龍之流豬狗不如的門人弟子,季掌門不應該自省一下嗎?言盡於此,我們還要去取那離殤劍,石賢弟,我們走了。”
武陽說完,招呼了一聲牧仲玉,二人一前一後走出穿雲堂。
等他們走下石階,牧仲玉一拍武陽的肩頭,衝他挑起了大拇指,笑嘻嘻說道:“痛快!真是痛快!武兄你發現沒有,那季岩鶴的臉色都氣綠了,他現在肯定在咒罵武兄呢!”
武陽冷笑一聲,說道:“他願意罵就讓他罵去吧,又不會少塊肉,我料想季岩鶴不會那麼輕易的讓我們拿到離殤劍,或許在我們去狼牙峰的路上,又或許在這雲雪洞中埋伏著陷阱在等著我們去跳呢,所以,下一步,就要看石賢弟的了。”
“武兄放心,不管前方有多少危險,我都會用我的長鞭打到九霄雲外去,不過我有一個問題至今不解,季岩鶴為什麼不願意借給我們離殤劍一用?難道他不想鏟除水怪,造福百姓嗎?”
“這也是我納悶之處,按理說金雀門深沐皇恩,他季岩鶴就應該為皇家肝腦塗地才是,可是他卻對水怪一事表現出一副漠不關心的態度,這的確令人費解啊!”
言罷,武陽辨了辯方向,然後手指著一處狀似狼牙的山峰又對牧仲玉說道:“看來那就是狼牙峰,我們爭取在天黑之前就拿到離殤劍,我們趕緊走吧。”